着门又缺乏隐私。月洞门与屏风的组合,完美地解决了这个两难问题,而且丝毫不显得刻意。
等待上菜时,乔伊拿出一盒国际象棋,摆放在一旁的红木茶几上。乳白底色的木质棋盘是崭新的,看上去还一次都没用过。
“怎么是象棋?”薛垣奇怪,“你之前不是说打玻璃弹子吗?”
乔伊很是郁闷:“本来是那么想的,结果没料到,这年头玻璃弹子都绝迹了。”
来吃饭之前,他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商店,店员都说那种东西老早就没人玩,断货了。
无奈之下,只好临时买了一盒国际象棋。他的棋力很一般,不过反正也不是真的要跟薛垣比赛,仅仅是找个借口约对方私下出来见个面罢了。
三十二枚木头棋子哗啦啦蹦跳着,撒落在光洁的桌面上。
薛垣拿起一只黑马托在掌中。马雕刻得方头方脑,小巧轻盈,带着木头特有的清香。从学校毕业后,他有很多年没再碰过这东西了,一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触动。
乔伊想按开局的阵势摆子。薛垣阻止了他:“一顿饭的时间不够下一盘棋,直接从残局开始比较快。”
他很快摆出了一盘只有6个子的残局。
“这个残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乔伊问道。
薛垣沉吟一下,“算是有吧。这是我参加的最后一场正式比赛,我用的是黑子。”
十六年前,世界青少年国际象棋锦标赛10岁组,他与一个同龄少年争夺入围决赛的资格。
刚开局,他就一不小心丢了王后,心绪大乱之下,又中了对手的连环陷阱,接连丢车弃象,最后只剩下1只马和1只兵,勉力对战对方的1只车和1只象。不管怎么看,取胜的可能性都十分渺茫了。
直到现在,他还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孤独与绝望,宇宙的重量仿佛在瞬息之间向着心坎倾颓下来。父亲就在赛场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但是没有用。他是孤独的王,他的世界里谁也没有,除了那1只马和1只兵,谁也无法拯救他。
很久以后他感觉到,国际象棋与密码学很相似:一旦成为事业,就不再是单纯的智力游戏,而是残酷的杀伐。那类似于某种命运:一面设防,一面破解,背负着自尊,孤独地步步角逐,走向荣耀或破灭。
乔伊研究着那个残局,迟迟不动子:“那一场你输了吗?”
薛垣不说话,丢过去一个白眼,用气场说:我会输?
乔伊移动白车,走到C3的格子上:“被将军的时候,你会怎么办?垫将,还是逃王?”
为防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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