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於唇边,冷静之後他已然打消了杀宇文炎之念头……
“怎麽不睡?”自後拦过仅单衣立於窗台之人,“夜凉如水,如此站立不怕著凉?”稍搂紧置於怀中那冰冷的身体,自身後依在其耳边轻扬淡漠的问道。
没有将其转过,因为他不想见到此时笑生那张哀伤的面容。此人是为何落入他抱,他心中自是十分清楚,只因为那一张像及那人的脸……
身後之人近乎霸气的圈禁,同样的霸气却丝毫未见那人之气息,那才是他想要的!“我没事,吵醒主公了!”伸手欲关上窗子,却……
一道人影模糊闪过,是他眼花吗?为何觉得如思念之人一般熟悉?依故关上窗子,“主公,时候不早了,睡吧!”脸庞嫣然而笑、身子娇惬的动作,如玩偶一般,然此刻他的心早已远去……
夜幕潇潇,一道傲然而立之身影矗於宰相府後门之外仅数里之处,虽冒然决定此次行动,却也实则若非必要……
突然静寥之夜幕中,一道身影急速而至。冷静镇定眯起眼眸似早已知晓一般,单以双手反扣身後站立而待。直至那人立於身前,抬眼打量著来人,仅以月色相映只可见那人略显苍白之面容。
“果然、是你!”用柞塔香让主公入眠之後,用最快之脚程追著身影消失之处而来。追来……单只是抱著一线希望而至,却没想真是他思念之人。
有一刻他单只是如此望著,欲伸手触摸对方冷峻之脸庞,却实无法伸手。“为先皇之死而来。”他不用问句,而是肯定之意,想来也只有此理由,不然……眼前之人也竭莫不会至此。
“笑生,你瘦了!”眼前之人的心意他懂,也许只怨他二人并非那种情意。笑生是他的表兄,亦是母妃的姐姐所留之遗孤,原本他应当好好照顾,而……
在他未及阻止之时,笑生到了柳冢文身边。然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柳冢文单只是将其当做他母妃之替身,只因笑生长著一张与母妃神似之面容。
闻及眼前人一句简单至极的话,竟让他双眼突然酸促,以往多少次的辛酸,让别人进入身体时的痛楚,都不曾让他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