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要开口回答,却被张睿抢先:“你不要急,失去的记忆可以慢慢找回来,等你出院后,我一点一点告诉你。”
失忆是大事,大雁也被惊动了。
大雁说我这不是第一次失忆,要我顺其自然。我既纳闷又恼火,老爸怎能这样敷衍我?
失忆的感觉很不好受,记忆支离破碎,内心空虚、迷茫、烦躁,对于被遗忘的那部分越去回想便越发焦虑起来,而后慢慢地开始怀疑身周的真真假假。
隐约感觉到失去了什么,却不知道失去的是什么!
我从周遭人的反应猜测,张睿可能是我很重要的一位朋友,不然他不会有那么愁肠百结的表情。在我住院期间,他经常来探望我,而且熟知我爱吃什么,忌讳什么。可是我把质疑提出来,他却只淡淡微笑说:“别性急,慢慢来。”
出院的那天,他陪着我收拾东西,办好手续,然后我们一起走出医院。
到了大门口,我打算拦车,他突然抓住我,好像浅滩上脱水而濒临死亡的鱼,提了口气说:“你要不要考虑下,暂时住到张家来。对你恢复记忆也许有帮助。”
我看出这番话他是从病房一直琢磨到医院大门口,才拿定主意说出来。
他眼中充满希冀,见我没有立即点头,一分分希冀又变成抑郁。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位帅小哥一定是我非常重要的人,不敢贸然回答。
是点头?还是摇头?
在我拿捏不定时,沈二却替我拿了主意:“你就去张家住一阵子吧,总比你回到上海,一个人七想八想好,我看你现在这样,真怕你闷出毛病来。”
这两天我话很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人确实闷得慌。
索性后来沈二办婚礼,热闹了几天,我的心情也好转许多。
张家大宅清幽静雅,张睿住的屋子更是曲径通幽之处,虫鸣鸟声都极少耳闻,静的仿佛脱离尘世。
大家族本该人丁兴旺,热闹不凡,而张家的宅子却处处尽透着一股凄清。一个叫阿淮的小厮告诉了我张家的一些变故,我在张睿面前继续装作没听过那些事,看他背影孤傲,眼底深沉,每次见我时,脸上常常在笑却常常没有温度,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少问几句比较好。
我在苏州找了份工作,把每月房租按市场价和张睿结清,张睿似乎明白我的心情,照单全收,水电费伙食费都一并算上。
到了来年开春,满园桃花红似火,艳得醉人心脾;入夏时,又换了番景致,海棠淡雅高贵,枝上傲立。
景致越是美好,张睿的酒兴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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