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湖水,只觉像有虫子从脚底心钻进皮肤里,然后在血管中爬,极不舒服:“那我们怎么走,从两边绕过去?”我望了望左右方,着实已没有路。
张睿已经脱去了上衣,换上潜水服,并把另一套潜水服丢给我:“我们游过去。”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游、游过去?!当初不是有人掉下水以后从此就杳无音讯了吗!”
“水里也许有什么,但你有血玉,我也已是辟邪之身,水下的恶鬼应该不敢来招惹我们。”
他说的十分有把握,噗通一声就钻进水里去了。
我在岸边踌躇不定,望着一潭黑水,心里直发毛,怎样也不敢把脚往水里伸。过了会,张睿钻出水面,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睫毛上沾着水珠,面容更显得白净。他撸了把脸,抬起眼皮望定我,眯着眼贼贼一笑:“快下来,有我在,不会让你被鬼吃了的。”说罢,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拖下水去。
二月的天,又是洞中积水,阴冷的湖水刺激着皮肤,一下子浸泡在其中,宛如被千万根针刺入肉中一般。我惊神未定,在水里胡乱扑腾,张睿此时竟还趁乱打劫,从我背后搂上来:“你这样会沉下去的,不会游泳吗?”他声音里竟含着笑声。
“我水性很好,你放开我,别这样抱着我!”
“那我放手了,别沉下去啊。”张睿轻轻笑着,笑声异于往常的清透脆亮,好像见我在水里如此狼狈,他甚为欢乐。
他松开我,我定下心神,试着游了两下,再回瞪他:老子行的。他本来只是发出一声声轻笑声,此时笑意却淌过那双漂亮的眼睛,浸满深黑的瞳仁,似乎这一次是真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很纯粹的笑。
他眯着眼,轻轻说:“早知道当年我怎样也不该松手。”
这男人性冷,可笑起来却妖娆得很,仿佛满眼便是那四月盛开的桃花,浸透了露水,阳光下晶莹如玉。我撇撇嘴,有些不知所从。他也很快别过头去,声音恢复平常的低冷平直:“你跟着我游,游不动了说。”
当年,张睿和他姐姐被留在筏子上,走的是另一条路。那条路便是此时张睿带我游过的地方。
不过我们并未去到那间摆着十只木匣的墓室,而是在一直往上走。
上岸以后是一段斜坡,走到斜坡尽头,头顶上竟有一道裂缝。张睿灵巧地一蹬,便钻到裂缝里,两腿顶住两边粗糙的岩壁,如此固定住身体以后,低头向我伸手。
我被他拉上去,心中默叹,跋山涉水,什么都干了。
沿着山体中的裂缝爬上三十多米,这段由于是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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