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缭便是五华仙帝,年幼的时候着实长得十分粉嫩,贵气昭然,一副皇室公子哥儿的派头。在我偷溜下山听得的话本里,他这类的定是家族内部纷争,为了掩人耳目,送来观中当弟子,风头过了再接回去。于是我心安理得一天天知了知了的叫下去,想既然是公子哥儿出来磨砺,我这也算是帮他,帮他磨砺脸皮。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子缭师弟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可怜兮兮梨花带雨,我每每叫他知了,他总是扬起纯良的笑脸唤一声大师兄,不见恼也不见怒,搞的我十分无趣。
子凉偷偷说:“大师兄,我听说富贵人家的小孩一般都少年老成,他一定是现在面子上不说,等着他家人来接的时候,一并算总账。”
闻言,我觉得子缭近日来格外好脾气的种种疑点蓦然的都说通了,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敢情这小子是蹲那儿等着我呐?
我气势汹汹的挽起袖子去找子缭。他站在道观桃苑左脚的桃树下,见我,粲然一笑:“大师兄。”笑的无比纯良无比无辜,让我登时感觉自己的嘴脸无比狰狞。
我粗着嗓子道:“你不练功,在这儿干嘛?”
子缭笑道:“师傅说我可以歇了。我方才过来的。”
我依旧粗声粗气地“嗯”了一声。子缭看着我,道:“大师兄,其实如果唤我的道号实在别扭的话,你可以唤我俗家的名字。我叫缭斓。”
子缭,缭斓,五华。一个个花哨无比。
当时我想,有那么一个软柿子来捏也不错。大不了等他找人来秋后算账时我跑便是。总归两条腿还是自己的。
后来想其实是我多虑了。我刻刻提防,提防到了他飞升成仙,也未见有人来秋后算账。
缭斓飞升的那年还不到而立之年,而我也刚二十有八。那天下午晴空朗朗,我在树干上躺着打呵欠犯懒,一抬眼便看见他身周气色霞光交映,灿然夺目,锦衣玉冠,飘飘然地从我躺的这棵树的树顶掠过,飞升成仙了。
他这一升全观皆震惊。师傅长老们把弟子们集到一处,排队摸一把缭斓飞升时打坐的青石,还名曰沾仙气引福缘。又以数道红符镇之,做了个大法会,祈福问天,末了把所有弟子们赶回卧房,打坐练功,借仙气引紫气东来,定能大大提升修为。
我向来对成仙不甚感冒,被驱逐会卧房后盘腿坐在床上打呵欠。当时天色已晚,窗子没关。我透过窗棂看月亮银白,清辉如洗,突然的有些落寞。成仙了从此便天上人间,再见也难了。不过说来缭斓也挺惨,就这么着的被丢在明月观十数年。看来他这种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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