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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又能怎样?就算他当真不只是为了还债而来,就算我当真问出了个结果,又能怎样?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十年,人间沧海桑田。
凤凰千年涅槃,前缘尽断,羽化登仙。
问了能怎样,不问又能怎样。
我再醒来时已是正午,天地一片开朗,风和日丽。
第二年遍城梨花再开,如絮如雪。金銮殿前百官朝伏,独上玉座珠帘,我再望时,前尘往事恍然如梦。
再几年天下局势大稳,我独自离开皇城,一览山水。看了长河柳堤,夕阳竹篱。故地重游,实际上什么都没变。独是竹篱上缺了一只幼凤,花花的毛煞是好看。
一见或许真能当成鹌鹑也说不定。
瑞王府旧院草木深繁,院中梨树还在,枝长叶茂,花开似锦。我在院中独自站了半晌,也再没谁白衣黑发,一笑一语恰恰映了满地梨花。三年战乱五年硝烟,月下清酒,一眼望断千年。
而自初见许多许多年后,到如今。皇城依旧深庭重院,金角飞檐。重氏天下江山如画。
缘分到了什么时候也总该有个尽头。那么就这样罢。当年对饮的回廊下我抬头望,天地开阔,平静如洗,就像是从未有涅槃火凤振翅飞天过的模样。
好梦,实是一场妙极的好梦。一恍惚纵是千年,一览成空。
而今盛世繁华。已梦千年后,万里河山。
第十一章
也不晓得又过了多久,有人在外头叩门。相翎起身去迎,一开门一股子扑鼻的纯然兰香。看样子是兰仙。
相翎和兰仙在门槛上站了站说了两句话,耳后合上门,走过来对缭斓说了句什么。声儿压得极低,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缭斓闻言沉吟,半晌居然放开了一直揽着我的爪子,把我放到床上,拉上薄被。花香蓦然的离开鼻端颇有些不适应,我在被子里扭了扭,有点儿不舒坦。
头顶上缭斓极低极低地笑了一声,气息缓缓压下来。我揣摩着他要干啥,就感觉唇上一凉一软,脑壳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缭斓果然和我是命里犯煞。他没走的时候搂着我我半天睡不着,他留下一个色迷迷的吻飘然离去后我便开始昏昏欲睡。
都说仙者无梦。可是这一睡,我竟做了梦。
缭斓连我难得做个梦都要来掺和掺和凑份子。火红华服如瀑黑发,额心繁复火红图案更衬肌肤赛雪。凝望着我的眸子眼角上扬睫毛漆黑浓密,端的一副端丽俊美,惊为天人。
梦里一会儿是明月观初遇缭斓时孩童面孔,晃一晃缭斓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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