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到飞升了三千多年后的现今,头牌这个词儿也一直在纯洁的本仙使脑海中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推开内房半掩门扇的那一刻,本仙使想,莫非,春天来了么。
犹如一树繁华刹那盛放。内房轻纱掩映中,一女子身姿窈窕,浅蓝广袖罗裙,青丝浅挽,璎珞清响,入画如水眉目流转,轻启唇,嗓音恍若天籁:“公子。奴家候你多时了。”
盈盈水眸望向我,欲语还休。
本仙使一刹那的怔了愣了,直望着她,无话。
我不吭声儿她也不开口,无言对望。目光相接的那一瞬本仙使似乎看见满城的杏花桃花梨花牡丹花凤凰花山茶花石榴花蔷薇花齐刷刷的都绽了。恍若天雷地火。本仙使愣了。
过了半晌,红袖盈盈一笑,纤手一比:“公子请坐。”
我恍恍惚惚坐下。红袖沏茶上来,澄透的碧绿映在白玉的杯子里煞是好看。她自己也在台案另一侧坐下,略低头,道:“方才奴家在窗口瞧见公子,不自觉就把帕子扔下去了。望公子莫怪。”
我端着茶杯方要送到嘴边,闻言又放下了。从怀中把那张浅蓝的帕子扯出来,抖一抖,双手递到她面前,笑道:“不妨。还要多谢红袖姑娘香帕相邀。”
红袖接过,脸颊红了红。刚要开口,门外头那四个方才侍候我的姑娘闲下来叽叽喳喳唠嗑的声音传了进来。他们声音固然压的很低,但是本仙使是仙不是人。若是连这些声音还听不清楚这几千年就算白活了。头一个嗓音轻细,似是那个递水果的姑娘:“方才那公子好生俊俏。当真没再见过强过他的。”
本仙使听了颇为受用,抖擞起精神,喝着茶,不动声色的荡漾了。
弹琴的姑娘嗓音很别致,一开口便听得出来:“实际上还有胜的过的,你没见过罢了。就比如那个廖府的老爷。不晓得什么来头,那次偶然从街上过我看了一眼,那才叫一个貌若天仙,比今儿这个还生的俊俏。”
我翘起腿,想。缭斓他本来就是神仙,他不貌若天仙谁貌若天仙?
一个软软的声音煞是耳熟,似乎是偎在我右侧的姑娘:“那个廖老爷我也曾得见一回呢,可真真是美的不得了。年纪轻轻财大气粗,更妙的是还尚未有妻室。全扬州城的父母都想着把女儿送入廖府呢。不是说他今儿寿辰么,可有请了哪家的戏班子?”
寿辰?
偎在我左侧的姑娘声音清脆:“人家要戏班子哪儿还用请?这不。今儿他这么一寿辰摆宴,咱扬州城最大的万喜班的老板就带着自家待字闺中的闺女和最好的戏班子贺寿去了。听说这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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