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一个小道士。白凰乃上古异兽,虽为圣宗,生性端的是十二分的阴狠嗜血。当下没犹豫的杀人焚尸,自个儿化成那小道士混入观中,打算护着缭斓恢复法力后再离开。
恰巧的,就赶上了师尊召众道士商议如何处置缭斓的当口。
白凰纵使身受重伤也是白凰,好歹活了几万年,应付区区一介凡人,绰绰有余。此时略施了法术,迷了师尊的心神。缭斓因此得以继续在养心苑中安心休养,汲取天地精华。
道观里头日子安逸。安逸着安逸着法力也足了。缭斓不日重化人形。彼时也方是少年心性,年轻气盛,闲不住了就四处游荡。化形扮作香客。道观香火,青云桃花。清雅澄透的沁人心脾。也在外苑回廊转角,盛放的桃树之下,青衣乌发,奏了玉笛一曲。
一曲毕,再转头。眉眼清秀的小道士呆愣着立在廊下,一双乌黑的眼瞧着这边儿,睁的滚圆。
那时春树,桃花,清空,暖阳。恰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缭斓弯起潋滟的眼,清清淡淡地开了口。
“在下廖落,来此处求香。可是误了小师傅的事儿了?先赔不是了。”
廖落便是缭斓,缭斓便是廖落。
白凰所化的小道士为子衿。而那个看呆了的道士……是我。
造化弄人。果真不假。
只因那桃树下的一眼,自此衍生了万年的牵连。
没有子缭,没有廖落。只有缭斓。
我离开缭斓离家出走后,曾回了一次明月观。
昔日的明月山头已然沧海桑田成平地。平地上头,横空一座廖府,坐落在扬州城琉璃瓦之中。
其实许多许多年前,那位叫做“风中鹤”的曾一度被我认做江湖骗子的道长,当真还是有那么几分修为,也当真在那时揣破了天机。
廖府确是阴气极重。因为其下,掩着妖魔千百,冤魂数万,以及一片明月观的废墟。
而子归,的确早就死了。
明月观当年的那位师尊掐算的不错。没有几年光景,明月观便招来了灭顶之灾。
那一年缭斓重伤将愈,白凰法力初回。仙品的气息终于还是没能抑制住。八方奇人异士,六界天地鬼神,纷纷潮水般涌向这所位于扬州的小小道观。
那一战血光滔天,撼动六界。
无妄与缭斓纵使法力通天,也难抵千万人围攻之势。终于身负重伤,渐渐不敌。白凰被围困,□乏术,自身难保。眼见一道剑影劈向缭斓,打横里扑出一道人影,撞上那道剑芒。
以凡人之躯接下撼天之力,强破结界。现在想来,大抵是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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