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爷子说得高兴呢,手上还做了个武把式,挑着眉头瞪着大眼看着他的外孙子:
“你这是扯犊子!”
啪,盖棺定论。
本来应该已经睡了的八哥大巧儿瞪着小绿豆眼儿展着翅膀得意洋洋地跟着说:“扯犊子!扯犊子!”
男人低下头,神色比刚刚开朗了很多。
连讥带嘲,景老爷子还劈头盖脸把肖景深演戏的那点儿道道掰扯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你们演戏这些人跟我唱京戏一样还分个流派,有的讲究演什么你得是什么,从里到外,骨子血rou那都得有角色的魂儿,有的呢,就要求你演什么就跟穿了层衣服一样,一脱下来,还是你自己。第一种法子,是让你真,第二种法子是让你巧。可是说到底啊,演员就是得真,也得巧……”
喝着茶水,吃着水果,景老爷子仿佛是回到了课堂上,把自己的外孙子当成了自己当年的那些学生,一点点儿地给他讲戏。
桑杉在旁边默默听着,这些东西,她都似曾相识,很久之前,老爷子教她唱老生的时候其实都提过,那时候的她光想着什么唱念做打,对于这些表演的理论,听了,也就是听了而已。
她这个半吊子的“旁听生”尚且觉得耳熟,对于肖景深来说,这些都是早就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他喜欢表演,他外公就鼓励他用表演贯穿自己的生活,理论也好,实践也好,他比自己的同龄人知道得多得太多。
老人身体所限,不能熬夜,讲了一会儿就去睡了。
房间里只剩了两个在消化知识点的年轻人。
桑杉看看肖景深,问他说:“你今天晚上还会做噩梦么?”
男人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倒是昨晚,或者说今早,疲累之后抱着桑杉入睡,肖景深得了一场安眠,他自己也知道,这种“助眠”,可一不可再。
“要是梦里又看见我掉进了水里,记得捞我一下。”
女人这样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关了门。
过了几分钟后,她又走了出来。
“明天上午我要去买件衣服,你有什么需要代购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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