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能闻到的恶臭。
“我爱钱,让我赞美金钱的伟大,我能变成诗人,可是我得很坦白地告诉你,肖景深,金钱买不走梦想,要是你在拿到着三十万之后又出演了票房口碑双丰收的片子,拿了奖,你会还给那个人三十万六十万一百二十万,就当那个名额是你的施舍。你明白了么?你的问题不是你卖了什么,只是你习惯了失败,失败者最爱给自己找借口,找了十几年,你连自己都骗过了。”
手是一贯的凉,嘴里的刀也是一贯的冷,脓血流尽,男人空荡荡的胸腔里全是冷意,让他痛苦不堪,又觉得异样地轻松。
肖景深抬手,抓住了那只手。
“你是说,有些东西还在那儿么?”
“一直都在。”
“我看不见。”
“……我能看见。”
就在这里,就在这个老旧的房间里,有他莲步轻移扮演着戏中丽人的样子,几米之外的另一间屋子里,有他昂扬着腔调表演话剧的余音,往窗外看去,这个曾经枝叶婆娑的大院儿,曾经回响着他要当演员的呐喊……
这些,桑杉都曾经历。
她还看见过他为了一个广告的角色而在烈日下练习滑板,看见过他在健身房里挥洒着汗水,看见过他认认真真地揣摩着哪怕一个男扮女装的奇葩配角,看见过他于摄像机前所展现的光彩。
若梦想如他所说早已坍塌,那一定已经开始重建,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家伙被遮住了眼睛。
一瞬间,肖景深想捂住桑杉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他握着拖把杆的手掌松开又握紧,头上沁出了浅浅的汗。
他想落泪,又绝不想在桑杉的面前哭出来,想像孩子一样嚎啕,用了最大的力气,咬紧牙关忍了回去。
冷冷的手轻轻盖在了他的眼睛上,被遮住身影的女人淡淡地说:
“我不会因为你掉眼泪就笑话你。”
盛夏天空里,一缕风卷散了浮云,将一轮明月,擦拭干净。
任由女人的手捂在自己眼睛上,男人摸索着,把那个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四季常冷的那只手上有水无声滴落,带着灼人的热度。
第二天一早,肖景深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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