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未必为真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见罗谦立还是不信的模样,阮楼苍白的十指绞在一起,他伸出手触碰罗谦立的头发,“明心,我已经死了,你离开我後半个月我就病死了,在我最後一次见你後我一直昏迷,除了同乡的徐空方照顾我外,并未曾见到什麽女子。”
死了?罗谦立心脏猛地一跳。
“死了?!死了是什麽意思?!”罗谦立跳起来直勾勾瞪著阮楼:“我爹不是说你已经回乡去了吗?说你和那个女的回家要办亲事!你在骗我,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阮楼拉住在房间里暴躁地走来走去的罗谦立:“明心,你看我。”说完他把一根手指掰断了,然後又揉一揉重新接好。一丝红肿的痕迹都没有。
罗谦立愣住,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难道…………
难道是爹一直在骗我?那女子也是他设的一个计?罗谦立瘫坐在凳子上,嘴里不出声地念念叨叨什麽,是怔住无主的模样。
阮楼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的面庞:“明心,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罗谦立还未回过神来就只见阮楼散化不见。
第二天罗谦立质问罗员外,果然见罗员外大惊失色,语焉不详。罗谦立明白过来,他脸色惨白,恍惚了半日才想起来问阮楼的墓葬之地。
罗员外正和那家客议论张道士去年给府中贴的符怎麽突然失效了,让阮楼的鬼魂进了来,这时小儿子失魂落魄来问自己阮楼下葬的地方,他沈吟了半晌,长叹一口气,让管家带他去。
罗谦立随著管家走到张家村旁边的乱坟岗子。荒草丛生,碑墓杂呈。管家带著罗谦立走到一座墓前,说是墓,只是一个小小土堆,墓碑上刻有庐州人士阮楼之墓。罗谦立心中一凛,险些掉下泪来。他摆摆手示意管家离开。
在墓前坐了很久,罗谦立突然细细抚摸墓碑上的字,他道:“这字难看了点。”
说完他转身归家。
──“他这就回家了?”李执愤愤地说。这罗谦立未免有些薄情。
秦丕看他瞪圆了眼的模样著实可爱,终於忍不住捏了一把脸,触手处尽是滑腻。
“你别急,往下听”。秦丕心下偷笑,小美人儿竟然没注意我捏他。哎呀,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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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罗谦立留下一封书信放在书桌上,便起身去阮楼的坟墓处。
他坐在阮楼墓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刀鞘一拔,亮出闪著幽光的刀身,瞧著色泽就是一把难得的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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