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疯狂叫吼,不住挣扎,可是越是挣扎,镇仙网就越收越紧,嵌入皮肤浑身剧痛宛如刀割凌迟。他一动真元,真元即被镇仙网吸收,完全无计可施。
须臾,他就已耗尽元气,像一条落网的鱼,离水过久,再挣扎不了地虚弱喘息。
未央走近他。
凌非一见那抹绿影,立刻振作精神,双眼仇恨地直直射向他,在他面前,他绝不会输。
「凌非,为什么长夜会入禁湖?」
凌非冷哼。
「是你将他骗入禁湖,是吗?」
凌非只是瞪着他,依旧不语。
「你既爱他,何以忍心让他堕魔道,造杀孽,难道你不知他将会将天谴反噬?你忍心让他受天谴之苦?」
凌非垂眼,「你想知道为什么?」
「是。」
凌非忽地疯狂大笑,「哈哈哈,自古情字多磨人,一个、两个、三个如凡夫俗子为情爱癫狂,如此我们,如何叫做出尘脱俗?如何为仙?凡人说做人太苦,我说为仙太难。未央,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什么快活?」
未央一痛,颤然地伸手抹去他的泪。
「为人苦那短短数十载,我却痛苦了千万年,我到底还要受这种折磨多久?」他不住地笑,笑到几乎岔了气,「哈哈哈——咳咳……」他咳着又笑着,笑着又咳了,「他为什么入禁湖,因为我骗他你在里面,他就毅然决然的跳进去。」他一动,镇仙网就越收越紧,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楚一样,越笑越狂,「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跳进去,未央,你到底为什么得以让他为你痴狂至此?到底什么时候他看着我的时候就只是看着我,而不是因为你,才对我施舍那一两眼?」
未央闻言收紧手掌,满手热泪像是要烫掉他一层皮肤。
凌非笑到后来,再笑不出,只是剧烈咳嗽着,「你说我为什么要他入禁湖?如果他不入禁湖,他如何丧失心魂?他如何杀你?他如何痛彻心扉?他如何恨我?他如何将我牢牢记在心中?纵使我只是个害他亲手杀死所爱的仇敌。」
凌非咳着,唇边却不住地往上扬,太畅快了,千万年来逼得他疯狂的欲念,今日得以一吐为快,这种滋味实在快活、实在快活。
他快活,未央心痛。
他眼睫轻颤,手却强硬的扣住他下颚,掐开他的嘴,右掌一张,化出一只白瓷瓶。
他咬掉瓶塞,将唯一的观音净水倒入凌非嘴中。
凌非吞下,还不及反应,丹田精元生出一股灼热,如火焰、如岩浆,滚烫得他眦目欲裂,嘶哑地吼叫,在地板不断翻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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