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后的一次人物访谈里,记者问陆礼安,沈昂似乎跟你一直有不和,为什么还要舍身相救。
那时候陆礼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朱盏。”
即使是在沈昂和朱盏已经结婚,他依旧坦坦荡荡地告诉所有人,因为朱盏。
他说:“能够陪在她身边,与她见证国旗在荣耀的赛场上缓缓升起的那个人,只会是沈昂,不是陆礼安。”
记者又问:“你们三个人现在见面,还会尴尬吗?”
陆礼安:“我们从来不尴尬。”
坦坦荡荡,从来不尴尬。
接机以后,沈昂推着陆礼安一块儿去吃饭,上车的时候,他还要抱他,陆礼安连忙站起来说不需要,我自己能走。
吃饭之际,陆礼安随意地说道:“我要去德国一趟。”
闻言,沈昂和朱盏的筷子同时顿住。
良久,朱盏问他:“去多久回来。”
陆礼安:“不一定。”
沈昂:“你去看骨科?”
桌底下朱盏一脚踹过去,沈昂龇牙咧嘴。
陆礼安:“准备去德国修养一阵,把身体养好,欧洲旅游一圈,以前打比赛,训练很忙,从来没有时间到处走走,现在终于闲下来,想出去看看。”
沈昂和朱盏都没有说话,陆礼安应该是不能回归乒坛了,这一次重创,他的身体许多部位都是永久性损伤,后期能够治疗到什么程度,都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身体状态。
沈昂问:“什么时候走?”
“下周。”
“这么快?”
陆礼安说:“你很想挽留我?”
沈昂脸微微一红,“嘁”了声:“怎么也得把我和盏妹的喜酒喝了再走。”
朱盏:“我没同意你的求婚。”
沈昂说:“怎么,你也想跟他去德国看骨科?”
朱盏又踹了他一脚。
陆礼安没有告诉朱盏和沈昂自己的航班日期,一个人走得很痛快。
不打扰他们,是他对她最后的一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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