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富恩特·埃斯特拉这样年轻的血族来说,被斩首之后,只要得不到鲜血供应,头颅很快就会化作一堆齑粉,彻底死去。
卡尔文厌恶地挥挥手,想驱除那浓重的血腥味。“拿到地下的密室去,别留在这儿恶心人。”
“知道了。”拉米那将头颅重新裹好,连同那张垫在下面的黑布一起打了个包。
“今天的信呢?”
“在你右边。”
“给我读一读。”
卡尔文双目失明,自然不可能读信。每天早晨,他都要让拉米那为他读信,等守望者的事处理完,拉米那就可以去休息了,直到属于血族的夜晚时分来临,他才会再出现。之后卡尔文会叫来他的秘书(也是小托马斯的家庭教师),协助他处理生意上的事。他的两位助手就是这样交替轮班的。
拉米那拿起一摞信最上面的一封,快速拆开,读出信上的语句。这封信来自一名铁道工人,他声称他所管理的那段铁路“闹鬼”,时常发生“灵异现象”,比如扳好的铁道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原状,险些酿成重大事故。
“哪有血族会这么闲!以我名下运输公司的名义写信给铁路公司,让他们留意一下这事。”卡尔文说。
拉米那又拿起下一封信。这封信出自新奥尔良郊外某个小镇子的孩童之手,因为字体幼稚,还有许多语法和拼写错误。这孩子说他家养的鸡接二连三地死亡。卡尔文扶着额头。他每天都要受到十几起这种与血族完全无关的投诉,他还得耐着性子一桩桩解决,因为他天生爱管闲事,无法坐视不理。
“大概是鸡瘟,当地应该有医院吧?联系一下。”
接下来的几封信也都是诸如此类的事件。关于守望者的流言在传播了几轮之后似乎变得大为不同,专门调查超自然死亡事件的结社好像被人们当成了无所不能、有求必应的神秘组织,或者单纯的警察部门。这让卡尔文十分苦恼。
其实在南方蓄奴州,血族犯下的足以让守望者插手的案子反而比自由州少,因为在这里,血族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奴隶主,任意处置自己的黑奴。在蓄奴州,杀再多的黑奴也不犯法,血族有着取之不尽的丰富食物,不必再染指普通人。守望者对此无可奈何。就连人类的政府都对人类奴隶主残杀人类同胞的行为无可奈何,何况血族残杀奴隶呢?
卡尔文叹了口气,“我们那位共和党的朋友①呢?”
拉米那放下信。“听说正在各州巡回演讲,为选举造势。”
“我敢打赌,南方各州一票都不会投给他。”
“但是各个自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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