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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娜听了卡尔文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家长真是不负责任。那是谁?”
“我们还不知道,所以要送他去巴吞鲁日受审。巴吞鲁日的仲裁庭有办法恢复他的身体,让他开口说话。”
“所以你们现在把他泡在水箱里,还往水里注入鲜血,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
“是的,堂娜。”
“然后他就可以去死了?”
“以他的罪行,肯定得判处死刑。没当场击毙他就算不错了。”
堂娜·伊莎贝拉一拍手:“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只是让他说出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已,这很简单嘛!”
卡尔文和拉米那同时一脸见鬼的表情。
“您……有办法?”
堂娜·伊莎贝拉咬破自己的手指,踮起脚尖,将手指悬在水箱上方。她用力地挤压自己的伤口,将几滴鲜血滴进水箱里。
卡尔文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觉得害怕,仿佛草原上的鸟看见狮子捕猎羚羊,也会本能地逃窜一样,即便堂娜不是针对他,他也觉得心惊胆战。他求助地拉住拉米那的胳膊,黑发血族环住他的腰,安慰似的拍了拍,默默注视着水箱。
堂娜的血液浓稠发黑,一碰到水,就像植物生根发芽那样迅速扩散,又像蜘蛛攀着蛛网爬行,八条细长的腿攫住猎物,用蛛丝把它从头到脚裹住。黑色血液化作千丝万缕,从富恩特的耳朵,他浑浊的眼睛,他的鼻孔,他大张的嘴,还有他脖子断面的血管,钻进他的头颅里。当血液往里钻的时候,富恩特的眼睛起了变化,眼白转变为墨汁一样的黑色,而原本深受名媛贵妇喜爱的天蓝虹膜则变成了猩红色。
堂娜蹲下来,双手托腮,像天真无邪的小女生观察小动物一样凝视着富恩特·埃斯特拉的眼睛。
“你的父亲或母亲是谁?”她问,“他或她叫什么名字?”
富恩特·埃斯特拉张开嘴,吐出一串无意义的呻吟。
“你的父亲或母亲是谁!”堂娜严厉起来,“他或她叫什么名字?”
现在连拉米那都觉得害怕了。堂娜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仅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响,更随着他的血液,在他全身上下回荡。他的耳膜上振动的全是堂娜·伊莎贝拉的声音:你的父亲或母亲是谁……是谁……是谁……他或她的名字……名字……名字……
拉米那简直不敢想象富恩特的感受,那家伙的头脑里现在全是堂娜的血液。
富恩特的眼睛往上翻,舌头在嘴里抽搐,假如他还有身体,此刻肯定全身痉挛。他的嘴唇向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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