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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还未踏入白宫就先举行葬礼总统了!”
卡尔文和平克顿轮番劝说,亚伯拉罕·林肯却坚决不从。眼看就要到晚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拉米那推开劝得口干舌燥却毫无收效的两人,来到总统面前。他伸出苍白的双手,一只手按住总统的肩膀,一只手按住夫人的肩膀,像是一位久别的热情友人,要把这对夫妇搂进怀中。
“总统先生,夫人,”他用血族特有的、低沉沙哑、富有磁性、让人分不清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还是直接在耳膜上响起的声音说,“睁开眼睛,看清形势吧!连一个盲人都能看明白的事,你们却不明白吗?林肯先生,你的生命关乎国家的未来,还有千万人等待你的拯救,假如你丢了性命,谁来拯救他们?至于怎么进入华盛顿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卡尔文不安地动了动。他感觉到,在他身边,平克顿的手搭上了腰间的左轮手枪。亚伯拉罕·林肯浑身僵硬,但好歹还能维持仪态,夫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牙齿打战。他们有理由害怕。正如鹿害怕狼群,羚羊害怕狮子那样,这是一种人类的本能,源于猎物对猎食者的惧怕。当血族决定用自身与生俱来的强势去恐吓一个人类的时候,精神再强韧的人也会发自内心地怖惧。
林肯后退一步,抱住妻子的肩膀,像是要躲开拉米那的手。
“我知道了。”他用强自压抑的声音说,“我听你们的安排。”
拉米那从容地退开,回到属于他的角落,把舞台还给卡尔文和平克顿。
平克顿清了清嗓子,“咳,那么,原本在哈里斯堡过夜,明日清晨再上路的计划便作废,请总统先生今晚乘车去费城,然后转车,直接穿过巴尔的摩,抵达华盛顿特区。夫人和三位公子乘下一班车前往。我跟着总统先生,布莱克和拉米那陪伴夫人,这样可以吧?”
“不。”卡尔文说,“我和拉米那也跟着总统。对手是冲着亚伯去的,不知道会出动多少人手,你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留下你的部下,平克顿先生,我通知费城的守望者,让他们在那儿接应夫人和三位公子,然后一路护送他们去华盛顿。切断电报线,不要让消息传出去。”
“那就这么办。”
定下计划后,卡尔文和拉米那先行一步。卡尔文去电报站给费城的同僚发消息,消息一发出,拉米那就立刻切断了哈里斯堡的电报线。然后两人先去车站,在候车大厅等待。
当晚六点,亚伯拉罕·林肯乔装打扮,与爱伦·平克顿一起从后门溜出酒店。林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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