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闻,尤其还建立在一个‘副人格’声称自己以前是个独立的人的基础上。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睛和之前的假校医完全不同。
清澈,真诚,像要先生,像黑子,像黄濑,像青峰……像我身边的朋友们,像真正的,平凡的人们。
“等等,”男人好像终于注意到了黑子,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黑子,目瞪口呆地指着他,“他他他、他是黑子哲也?!!”
“我是黑子哲也,你……知道我?”黑子疑惑地问。
男人没有理他,愣愣地环顾教室:“那这里是城凛?!不不,你们的校服……这是帝光?!!天哪,”他抱住头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居然……唉,我应该早就猜到的,这里有好多东西都不对劲……”
男人又转向我,仔细地打量我的脸,自言自语:“……还有她……怪不得,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对了,我记得我那天翻了几页……那本、那本什么——”
他说着话,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一张脸也变得通红。男人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拼命拉住我的手臂,眼睛里充满血丝和泪水,喉咙间挤出破碎的语句:“快……快……跑……”
话音未落,他手上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不再动弹。我急忙探男人的呼吸和脉搏,万幸感受到了气流和温热的搏动。我跪坐在地上,想起身,却重重地跌回去,感觉膝盖几乎丧失了知觉。黑子用瘦却有力的手臂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摸出手机,有条不紊地用平淡的口吻,先后联系了警方、救护车和保安。然后他脱下男人的衬衫,把昏迷的男人牢牢绑在桌子腿上。
“……谢谢你,黑子君。”我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