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麻皱起眉头,歉意地看向我:“啊……对不起,朝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没事,绘麻,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是国小一年级。”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心却焦躁地越跳越快,隐隐有种糟糕的预感。
饭后,我被推着回房间休息。然而在关上房门的刹那,我清楚地看到自己放在门把手上的右手不见了。不,并不是消失,而是在粗糙的线条和实体间不断闪现跳跃,像面坏掉的电脑屏幕。
没有疼痛,没有失去触觉,取物也并不妨碍。但我打开手机上的秒表计时,立刻发现右手在虚幻程度停留的时间开始变长。这或许是微不可查的变化,但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我的未来。也许很快,这样的异变就会蔓延到我的整条右臂,然后是左手,进而发展到全身。
木偶没有完成预计的任务,就会被“世界的规则”抛弃。那么主人公呢,一个拒绝履行自己“职责”,背弃自己“存在的意义”,破坏剧情多次的主角,她能够存在多久?
我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让我渐渐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