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白娇还未答话,郭慧织却巧笑道:“想来便是管家婆了,做管家婆有什么不会好?我将来长大了,也要做管家婆,就不明白左哥有什么看不起的,难道人家跟你说什么,你都得记在心里么?那可得苦了你了,远泰哥,噢?”她像个小孩子天真耍赖。远泰也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
这母女从来都是最多话的,女人不学无术的叽喳虽然无什么味道,但想来也是好的。左手撇脸去,从鼻孔里嗤了一下:“长舌女,你不愧是囚姐儿教出来的,你们这两母女说出来的话,巴不得刀刀正中别人心坎,再切下来炖一锅汤,感情你们就快活了。”这长舌女乃郭慧织的江湖名号,一乃是因为郭慧织的确巧舌如簧,二来,则与郭慧织的宝器古奇蜥蜴有关。这古奇蜥蜴乃一非凡宝物,凡被那古奇蜥蜴的长舌缠住,绝难挣脱,因此这长舌女三字,江湖中人倒送了给她。
左手不打算再理这两盏不省油的灯了,还未等她们回话,就这般,越过层层人墙走进去。中间遇到交情好的,就点点头,交情不好的,就一笑而过。
等穿过了层层人群,到了墙边,见一张床靠在那儿,床边有输液架和药柜,大大小小的药材,瓶瓶罐罐的摆在上面,床的天顶上挂着一颗风铃——风铃?病人是最忌讳吵闹的,一点点的吵闹都会令他们恋世,尤其是风铃碰撞时那种刺骨的悲凉,安静中忽然响这几声,怕是致了命的,晚上要是听了,更要做噩梦。
左手再一仔细看,原来那却不是风铃,而是一种婴儿们做梦完了睁开眼睛后瞅着的塑料玩物,可以转动的那一种,它就这般挂在天花板上,慢腾腾的转动着,它也会响,但它的响动更温和。
这玩具下的床上,躺了一个老年汉子,就那般窝在半斜的床上,他似死非死,一脸的累,他太瘦了,脸上已是有一世纪的沧桑,输着液的手裸在软被外头,那冰冷的液体,便随着他手凸起的血管顺着他满身的流,靠近他,药味中似闻到腥味,这是病人的,将死的味道,任何人见了他干柴般的模样,也不过心里一寒——年轻时多么威风,也不过是将来的枯木……左手心里颤了几分,靠近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在那洁白的被子上。
“左手……”他也听到他来了,他开始叫他。他开始睁开眼。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开口,所有人便又禁不住的肃然起敬起来了。哪怕他是个病人,无法再驾御任何一匹马,一辆车,但当他一睁目一开口,人们还是怕他。因为他是豹子头,叫人闻风丧胆的豹子头。铁血而残忍的豹子头。
他生吞活剥,多少人因他而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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