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饶是有喜,到底这里边还生着有人呀!但见那白马身旁的灌木丛中,烟水茫茫处,钻出了一名绿衫童子,一袭薄绿袈裟裹着柔软玉身,若不是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他就这么浮在这绿松灌木之中,倒是让人识不出是人是物。
无声的花瓣落下,安静了时空,而这绿衫童子手里拿着一条柳条,猛得一下抽在这马驹身上,也划破了长空,他年龄尚小软手无劲,这一下抽搐得倒不叫人疼,但这马驹却也受了惊,嘶叫闹腾得更烈。这一鞭折到那粉蔷薇花丛上,蔷薇一捆一捆的凌乱着,鳞鳞之水,被花瓣惊动得划出一圈圈完美的涟漪。点点花瓣刹那抽离落在湖面上,随水逐去。
左手见这绿衫童子这般发狂,倒是惊心,他距离饶远,又加双目近视,也见不真切。只听得这绿衫童子抽得性起,索性半踩在河床上边哭边抽:“臭马,臭马,才不过几个小时没看着你,你就到处撒尿,瞧我给你好看!”他被马儿惊蹄的浪花打湿了全身,薄软青纱衫沾在柔软小巧的躯体上,下摆浮在河床上,通透无暇的粉白双腿赤在水里。
可怜那一旁的野蔷薇,早就被这绿衫童子打得花散叶落,再不留下半点香甜了,小马儿吃了许多鞭,身上的银色毛发也终究是散了欢了,惊啼个不休!左手心中尤是不悦,想这脾性暴烈的小和尚真是焚琴煮鹤!他喜那白马少有,又自来盛气凌人,才不管人家的闲事与己有无关系,只知道要做什么便是什么,当下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将上去:“小和尚,住手!”
他离得远了,又加马啼声不绝,这绿衫童子一时似听到呼声,手上的柳条似缓了一缓,他愣了一愣,又觉得似是听错了,再举起柳条来。左手加快脚步,微卷的秀发在风中漫舞中……
绿衫童子等着柳条“啪”一声响起,然而这一回柳条却无声!因为他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握住了!他只觉得手像要裂碎了一般,不觉失声怯叫:“啊,我的手……好疼啊!”
左手已然站在他的身后,紧抓住他细小的手腕,如此走到近处,方觉这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虽然有以大欺小之嫌,然左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