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都亦文亦武,文武双全。此番游栖霞山,又听僧侣说明文方丈便在此地,寻访而来,终见其人。却见那明文方丈身穿一身白色僧衣,愁眉苦脸的坐于曲水流觞旁的石凳上,一会儿捶捶胸口,一会儿挠挠肚脐眼儿,惟独那双眼睛,就只呆呆得看着渠中白鹅浮翅,一准儿是在想事情。
二人见其情况,暗自惊心。萋心湖走上前道:“住持方丈,好久不见。”
那明文方丈武功高超,却竟然连二人近于身旁竟未察觉,待到萋心湖说话,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回眸一看,拂了拂宽袖:“原来是咏春堂大弟子萋心湖,你师傅空芏洞主身子可好啊?”
这萋心湖的师傅,便是咏春拳的掌门人空芏洞主。这空芏洞主因居于一曰之空芏的洞中,因此江湖中人,便忘了他的本名,尊其为空芏洞主。
萋心湖道:“师傅身子还是老样子,健朗得很,说起来,我被师傅招揽至门下,也有二十九年的岁月了。”他不说拜入师门,只说被招揽至门下,可想而知当初的入门怕是被动的。
二人均坐了下来,歇在石凳上。
萋心湖向明文方丈介绍了白小鸟。
得知面前这位素朴大气、英气逼人的青年人便是白泥教教主,明文方丈不禁感叹后生可畏。这时,一名小僧上前来为他们备上茶水,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萋心湖看着四周环境,实在是清心养性的好地方,不免道:“住持方丈,我可是每天都在幻想住在你这样的好地方啊,我们那拳堂哪儿有这么美好的风光?”
“在这么好风景的地方,再平淡的流年,也是值得欢喜的,想你躲在这矮竹底下享受清闲,不高高兴兴、快快活活的吆喝几声也就罢了,怎的还唉声叹气?”
明文方丈不答反问:“你看老衲这身衣服,和寺里其他人穿的僧衣有何区别?”
二人不明所以,凑身伏去见明文方丈的灰白色僧衣,这僧衣初看何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干净一些。萋心湖绞尽脑汁也看不出有何区别,无语凝噎。白小鸟见识颇广,只觉其纱质细,织工精细均匀,又与市面上的布匹许有差别,犹豫道:“住持大师,你这衣服的布料古朴温润,好像不是中原产物。”
明文方丈见他观察细腻,不禁拜倒,伸了手睁开萋心湖的眼睛,要他学着观察仔细些:“心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