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不定会死在这里,他本就天生一股痴气,遇到了这般危难之时,连忙奔着右手而去,用那所剩无己的力量抱着他,作死也要让他在自己身边……
这作死的爱,使这两个人,在这密闭的钢屋中,彼此拥抱着,他们受了毒气熏扰,渐渐的意识不再清醒,仿佛回到了母亲**中的时候,什么也不再存在了。《般若心经》中有句话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意思是实际存在的事物或许是不存在的,而不存在的事物却是存在的。
然而,这两个男人——
他们不是两匹马,两只狐狸,两只乌鸦或别的什么恒河一粒沙,而是两个货真价实的人不是吗?此刻,他们相拥的影子虽然在黑暗的屋子里看不见,却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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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左手感觉身上在发烫,眼前有红光,他渐渐的苏醒了,发现周遭一片阴魅,身旁有一间火炬台,台中火焰熊熊燃烧着。
他觉得喉头好干,好渴,他想喝水,然而他不光无法喝水,甚至也无法起身!他想动,却动不了,再一回神,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刑房之中,这刑房之中,各式刑具应有尽有,地上还有蟑螂在爬——这种昆虫在任何地点都是不受人类欢迎的——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紧要,紧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块钢板上,那块大钢板正好与他的身长吻合,他的双手和双脚被一一铐于枷锁之中。
他受那毒气熏扰,内力还未恢复,深邃的眼睛不再安宁,视力也是一片模糊,却是用了全身力气欲挣脱这枷锁也未能够,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放弃吧,这块钢板是专门为你订制的,就算你内力恢复个十成十,也是挣脱不了的。”
左手一惊,徇声望去,见离己不远处,一名男子跨着腿坐在一张长凳上,在他的身边则是马家四兄弟中的马英和马神围绕着他。
左手的眼睛本就有轻微的近视,在这昏暗的空间中更是看不仔细,于是定了定神,虚了眼睛,才意识到了什么:“唐王?是你……你抓……了我做什么,放……开我……”他因受那毒气侵入体内,连说话也未有精力。
果然,那单腿跨在长凳上的男人,便是唐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并不是场面上的衣服,而是一身白色的睡衣,这态度,是告诉左手,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地盘,他的最轻松的所在。他笑了,笑得很轻松,一边笑一边拍手,一边将一旁桌上的白酒壶中的白酒倒在白酒杯中:“左手,好久不见。怎么没隔多久,你就变成了这般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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