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均说他去了宿房的某间,那是一间位于二楼的小房间,左手走到二楼,通过走廊,来到他的房间,见门是关着的,走廊处也没有窗户,看不见屋里情景,不过,左手知道右手就在里面,他就是知道。
他举起手来,想敲一敲门,只是手抬了起来,却停在半空,迟疑了许久。
左手走了,刘蝉也吃不下来,她举起筷子尝了一两口,便也找个借口,背着包离了去,她知道左手是去找右手的,她知道他的,于是她也跟着问路到了这里,待走了楼梯,来到了走廊处,见一间房间外,放着一张小圆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
刘蝉看了许久,她不想看那么久,然而她就是克制不了。
她深呼一口气,走过去,将牛奶拿在手里,然后另一只手敲了敲门,等碰到了门板,才发现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
她打开屋子,见右手躺在灯芯草席子铺成的床上,身上盖着白色被衾,双手环胸,以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一只白炽灯将他照射的十分明朗。他睁开眼睛,看着她进了来。不是他。他满脸的失望。秦穹语可以无时无刻的照顾他,迁就他。但是左手不会。他们爱人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因这不一样,右手禁不住要感到失望。
从窗外散来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刘蝉的黑色长发,而她苍白的脸上露出半点笑意。
她的笑容是绵长无尽的,仿佛有朝一日她老了,脸上只会剩下皱纹与笑。她带着这样的微笑,她走近他,将牛奶递给他:“喝杯牛奶吧,牛奶的价值就是叫人喝的,你不喝,它就冷了,该倒掉了。”
右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脖子上的朱雀项链轻微摇晃,他并不接过牛奶,只是道:“对不起,我不想喝。”他与她保持距离,将身子掩藏在安全之中。
刘蝉只感到什么东西扰了扰心,看着窗外,有一只黑猫跳过,她微眯了一下眼睛,又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她的脸上依旧是笑容,她道:“你以为我会对这杯牛奶做什么吗?”
她说中了右手的怀疑,右手将头微微埋下,用手遮挡住嘴,轻声细语的道:
“我的确有些担心……”他是个诚实的孩子,“所以,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