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头,他觉着自己是白活了,别人起码还占了一两样,他竟然一样都没有占到,从小没爹没妈,长大还是孤身一人,上了班被同事欺负,下了班被鬼欺负,他好可怜啊好可怜。
姚孟达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些东西,你看不见不一定就没有,只是你习惯了而已。”
张郁佳漠然的点了点头,就着那糊糊吃了两口,觉着味道也不是太差的。
大致到了十一点,张郁佳就跟着姚孟达到了一个年久失修的卫生间,说实话,这种卫生间还是张郁佳在十年前看过的,两边两条沟,中间隔气几道墙,没有门,顶头的水一拉一直冲到底,要是冲不到底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就等着拉屎沾上屁股吧。
不过这卫生间到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光是拉水闸就设了十来个,由此可见这座写字楼当年的繁华。
姚孟达在第三道拉水口摆起了阵法,而大师所摆的阵法和三脚猫的果然不一样,不是简单的只有两碗米,还有死人玉、古钱、牵魂香、铜鼎、百年生的阳木、千年生的阴木、棺灰、神龛、如意牌等等。
而他布的阵也是相当的繁复,光是画符就画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最后竟然拼成了一个大的怪符,张郁佳看着那殷洪色的字符在那黄纸上发出幽幽的红光,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大概到了十一点五十左右的时候,姚老头的阵已经布好了,这个阵又大又繁复,成了一个大的无角形,五角的顶端放着神龛,其余的各镇一方,中间空出一段的地方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张郁佳明了,那将会是自己躺着的地方,不过好在地上都铺了符纸,躺着也不至于太脏。
一会子当张郁佳躺
在那为他量身定做的人形中时,偶然发觉这原本已经裂缝的天花板突然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烟雾,并且越发的浓重,直至将整个天花板都淹没的时候,陡然响起了夜里十二点的钟声。
深沉而悠远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辨不清方向,却是敲得人心跟着发颤。
张郁佳等了好一会子,始终不见有动静,抬起下巴看向站在他头顶的姚孟达和杨允泽,两人此刻异常的严肃,不时的朝着四周环望,倒是没有一丝着急之色。
故此,张郁佳也安心下来,一会子传来了一阵凉意,他倒是真的有些困了,于是在那些晃晃的烛光中入了梦。
可是,那两只眼刚刚搭上,那原本映在眼帘上的一抹暗光陡然消失,紧着就是一阵蚀骨的阴风像凉水一样的从他的头一直灌倒脚,使得他打了一个机灵立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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