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坐着的美丽女子如何讨他欢心,一心只扎进那浓香的酒罐中,醉生梦死。
湘子虽是含着微笑弹着古琴,可目光始终是落在岳长乐的身上的,她久经风月之所,早已是习得假面迎人,声色自若,而今望着岳长乐的神情,却含着淡淡的哀伤和担忧。
原本以为近些日子,岳长乐是不会再来明月阁找她的,却不想今夜正当她陪着其他客人饮酒作乐之时,岳长乐忽而破门而入,脸色很是难看,妈妈芙榆都拦他不住。
那富商见是城里有名的纨绔小爵爷,在岳长乐的大呼小叫之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岳长乐坐定席上之后,招来舞姬,要来美酒美人,命她抚琴奏乐,一阵纵情声色,好不逍遥快活。
可明明是寻欢作乐,岳长乐却自出现便一直埋头灌酒,偶尔和左右陪伴的美人调笑嬉戏也是力不从心。随着他一同进来的小厮张随早已玩得乐不思蜀,偶尔发着酒疯和舞姬玩闹,可就岳长乐脸上毫无快乐之色,倒尽是一片迷茫空虚。
湘子不由觉得心间一阵刺痛,那岳长乐的每一个举动,分明像极了一个情场失意的浪子,即使纵情声色,笑看歌舞升平,也不过一番借酒浇愁,自我安慰罢了。
是谁,令这纨绔终是识得情字苦涩?
她湘子自诩百媚风情,一颦一举颠倒众生,为他奏了那么多思情之曲,与他同床共枕,享尽鱼水之欢,可终究敲不开他顽石一般的心。
身子给了,心也给了,可这纨绔的真心,还是落到了他人身上。
湘子不由苦涩一笑,终究非己的东西,再如何奢求,也要不来一抹真心相待,倒是怕自己认真到了极处,伤得自己体无完肤。
“……走……要走了……就这么想走吗……我……本少爷明明已经……已经道过歉……为什么……为什么……”
岳长乐捧着酒壶大吼大叫,突然从地上蹿起来,摇摇晃晃地跑到舞姬之中,抓住一个人扯到怀中,眼神迷离地问:“你说……我……我对他不好吗?那……那碗参汤是我亲自熬的……就……就怕火候不够,熬坏了……可是你看他……看不都不看一眼就打翻了……呵呵……我岳长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被除我爹之外的人给脸色……他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敢如此对我……你说……你说他是不是不知好歹?”
那妖娆的舞姬被岳长乐抓得手腕生痛,起初还笑脸相迎,酥骨扑进岳长乐怀里,与之调情,而后岳长乐说到激动之处加重了力气,舞姬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变了音调,忙低声叫着岳长乐的名字,想要把仿若纤细无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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