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冷。
他看着庚炎几近暴怒的神情,回答:“当年去佛界为小目向丹禅子讨要菩提果的时候,我往华藏世界向佛祖请罪,本是想了断一切恩怨,却不想佛祖告知我邪魂生生不息,皆是因我身上种有母种,于是,将我关入诛佛笼,要以诛杀之力断我根基佛骨。那时仅仅只落了一道诛杀之力,我袖中的画卷为我挡去了几近一半的力量,可惜,最上面的那段佛骨实则已经受到诛连,只要轻轻用力,便能分离骨肉将其剥除……后来,阿难不忍诛我,擅自放走我。等回到混沌以后,因为身边人的接连殒命,我并没有注意到佛骨已断,是直到托生凡间,才记起了佛骨的事。”
沧海的声音很温和,就像在为孩提入眠前讲述故事:“可是,就算取出了最上面的佛骨,背脊上的两段佛骨,以我现在的凡人之力,若想将其取出根本无能为力。”他深吸了一口气,轻顿了一下,“直到你将这枚金针又送给了我……我虽知道,被此针所创的伤口药石无医……但在那种情况下,已然没有别的选择,所以……”
“所以你用金针划开骨肉,取出了最后两段佛骨。”庚炎的双手几乎快要捏碎男子的肩头,那吐出的话语近乎是咬牙切齿的。
沧海痛得紧蹙起了眉,撇去一边的脸上,神情变得痛苦起来,他下意识抬起手推了一下庚炎,待捏着自己的手隐约松了一些,才回首继续看着庚炎,对他说:“我并不想骗你,但我知道,若你知晓了,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甚至更有可能再动用你的神力……庚炎,我不想再看到你内疚的模样,也不想看到你一错再错,你是仲古天尊,那些情绪你本不该有,而有些事,你也本不该做。”
庚炎略有些失控地阴鸷笑笑,他从未想过,在今天夜里,会知晓一件如此令自己无比震惊的事。
整整三年,沧海竟然瞒了他整整三年……
“你知不知道,金针所创之伤,连我自己都医治不了?”他紧紧盯着沧海无所畏惧的眼眸,笑得有些凄凉,“你是想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么……”
沧海心中一痛,窒息似的轻吸了一口气,他垂下头,低低说:“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想死……就算苟延残喘,我也想活下来……”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
“就算不自断佛骨,还有其他的办法抚平这个世界,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庚炎摇晃着沧海的肩,已然顾及不到那背部恐怖的伤口,他只想摇醒面前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沧海却忽而平静地问:“用白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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