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住,警戒心较强的几人表示:「别担心,现时看不到对方展露出任何恶意。」
祈洛希是疑心最重的,观察深,想法多,那时的他想到什麽都会讲出口。第一夜留宿他便向众人咬定:「他们一定将我们当成『神』。放在我们房间的全是神社用的器皿,他们离开房间前会画倒三角,不对劲。这座山的都是疯狂信徒,留下来很危险。」
大家听完了,压根儿没把这番话放上心头。被当成「神」啊!大地上都是人怕神,哪有神怕人的道理?如果连这种情况也怕,今後他们都不用上陆地吧。
其实,他们也怕的,他们也觉得不对劲,但在帝王级诱惑之下这些根本微不足道。就连最渴望回家的白天雪也摆出淡然的神情说:「既然我们是高高在上的『神』,就可以命令愚民指出回家的路。按照原定计划,我们应该逗留七日十日,把地理位置查清楚。」
原定计划!打著这个旗号,大家更欣然接受了蒙达高鲁高民众的贱民式敬意,一边抖著脚享受,一边打著呵欠调查回家的路线。
祈洛希被视作遇上一点点事都怕的胆小鬼,哪怕他悄悄跟踪镇长,把镇长有意软禁他们的言论转告给大家,大家都觉得那是胆小鬼的谎言。
那时候只有军戈听了他的话,向他反覆确认。
「你说的是真话?没有听错?」
「千真万确!没有听错!」
那时候的军戈是个终日摆出黑脸,独自游走,不愿跟大家共餐的孩子。
回想著、回想著,祈洛希总算露出今日第一个微笑:「那时候是你帮了我。你替我在他们面前说了,行动了,他们才会信。」
为了证实祈洛希所言不假,军戈在夜里独自溜出,在河边见到女人们将他们穿过的衣服浸入水里,念出咒文,再将指头的血滴上去。据领头女人所称,这都是把「神」永远束缚在此地的法术,大家必须诚心。
除此之外,下山的路也被人用木柱封住了。
次天清晨,当大家聚集於厅堂,军戈向大家说的第一句话,祈洛希至今依然难忘:
「神是没有家的。」
他一脱昔日那张不爱交际的臭脸,嬉哈一笑,便作出了一道假设题:假若村民遇上了神,把神留下来就会获得幸福,村民会做到哪个地步?他很有技巧地顿了顿,再道出夜里的所见所闻。
大家立即动摇了,除了他能够清楚描述出各项细节,大家也认为这种孤僻的男生也想尽快离开,必定有相当的急切性。
眼见众人犹豫著,不敢行动,军戈便一个人冲出金殿大门,向天空朗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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