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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情不自禁地问出声来:“该……怎么办?”
陆青柏说:“你现在深吸一口气,什么也不要想。”
苏轻照做,随后立刻就觉着身上好像被过了一下电似的,筷子一下没拿住,掉在了桌子上,身上瞬间没了感觉,吃不上力气,晃了晃,就往旁边倒去,可把程未止给吓着了,一把扶住他,忙迭声问他这是怎么了——好在这灰房子里什么都缺,就不缺不正常的人,白大褂们见怪不怪,只是扫了一眼,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另一个人也伸手过来,扶住苏轻另一边,和程未止一起把他架起来,苏轻斜眼一扫,发现这个人正是田丰。
他身上麻木了大约有个十来秒以后,才慢慢地找回了感觉,先冲程未止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自己站了起来。
陆青柏这才解释说:“这是胡队给你注射的屏蔽器,我用在它的辅助下微调了一下你的激素水平,现在是不是感觉清醒一点了?”
苏轻一只胳膊哆哆嗦嗦地撑在桌子上,一只手从田丰肩膀上拿下来,按住额头,一边喘一边感觉到肌肉的力量正在恢复。
陆青柏慢吞吞地问:“正常了?”
苏轻晃了晃脑袋,觉着自己就像喝醉的人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有些惊讶地发现,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真的涌上一股子想把那几个四型干掉的杀意来。
不过他第一回知道,原来精神上出了问题的治疗也可以这么暴力,别人不都是坐在一个沙发上,聊聊天,吃片药,催个眠什么的就好了么?怎么到了他这就差点让人给弄得横过来了呢?
苏轻得出结论,这肯定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陆青柏得意洋洋地说:“别看猛了点,见效快,咳……虽然还没经过临床试验——”
苏轻手一软,差点又趴下。
只听陆青柏清了清嗓子,这回声音正经了一点:“你记着,你所有的症状都是因为盛宴里被外界的情绪影响,不要去理会它们,你自己放弃了回到安全的地方治疗的路,选择了你的责任,就得坚持到底,长得就像个小白脸,做人别随过去。”
苏轻像陆青柏说得那样,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才抬起头来,对程未止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就是早晨起来低血压低血糖,什么都低迷,起床气大,气晕了,现在没事了。”
程未止叹了口气,一边的田丰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苏轻这才想起问候他来:“怎么样,你有事没事?”
田丰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苏轻就知道自己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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