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放只小船或冲浪小人。蓝色的液体密度比较大,所以会沉在下面,拿起来摇一摇,小船会在蓝色液体上晃动。」
「嗯,饭店纪念品区的钥匙圈有类似的东西。」凌驾点头。
「如果全部都是透明的,或全部都是蓝色,就算摇动也没有意思。」飞鸟刻意望了凌驾一眼:「因为全塞满了,或是全空了。」
凌驾没有说话,继续吃着盘中飧。
「也不是硬要叫你配合我的做法,蓝色要加多少,透明的要加多少,那是你自己决定的事。这个道理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懂,以前的我只不过是猎犬,一向不必考虑太多事,只要有东西咀嚼就很快乐了。」飞鸟偷袭了凌驾盘中的生春卷,毫不客气地塞往嘴巴,「嗯、好吃!」
「……飞鸟先生以前是不是过得不太快乐?」凌驾问。
「紧张刺激充满快感。」飞鸟说。
「不快乐对吧。」
「怎么说呢,在感到快乐之前就已经被更强烈的刺激给麻痹掉了,而且顺着指示走也比较轻松,渐渐地就开始什么也不想了,思考只会带来痛苦。你常跟雨宫博士混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他说多重人格形成的前兆?」
「多重人格?」似乎只会在小说或是电影中出现的名词。不过,以前曾经在梦境里,见到过「另一个自己」。那个真的是梦吗?
「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把自己置身事外,为了把自己退到旁观者的位置,想把损害跟痛苦全交给别人,才创造了另一个人格来保护精神不受到伤害。」飞鸟的盘子已经吃空,他站起来准备去装下一份,「我可能差一点点就要变成那样了也说不定,还好在那之前就死了呢。」
那并不是「还好」的事。凌驾知道。飞鸟仍旧有着旺盛的生命力,眼里总是闪着慑人野心、企图心与动能。还想活下去,即使到达地狱深处也想活下去。
凌驾突然抓住飞鸟的衣角,决定把刚才跟男人的接触说出来,即使他大约能理解那是对方的「伤」。他并不想让飞鸟重温过去那些甜美的恶梦,如果那谜之金发男只不过是这场突发旅行中的过客就好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这回事吧。
「那个卫星照片上出现的男人,现在也在这个餐厅里。」凌驾说。
飞鸟在瞬间露出了被什么给刺痛的表情,却立刻笑出声:「了解!我会小心的。」在飞鸟端走盘子之后,凌驾转头正好看向阿久津,对方咬着筷子。一秒、两秒、三秒……就这样维持同样的动作近乎一分钟,像个突然停止运转的机械人偶。
「阿久津先生……」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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