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交托的案犯严史受重刑而死。所以特来向太子请罪。请太子重重责罚!’”
刘育碧和庄简同时脱口而出:“什么——”
太子豁然站起,失声说道:“严史受重刑而死,怎么会这样?“庄简听见了脑子里哗啦一声都要炸了。他挣大眼睛抬起了头脸,惊愕的瞪着庭院中的罗敖生呆住了。
——罗敖生竟然请罪,说严史重刑过度而死?!
这怎么可能?
他心中立刻成一盆糨糊浑然着不敢相信。他原本已经做了百般抵赖昧掉良心的准备,顷刻间天降霹雳,方向不定不能捉摸。
刘育碧听了这话,却陡然觉得脚下踩的实地都坍塌了,整个人一瞬间都陷到了地底下去了,唬得他脸色刷白,透不过这口气来了。
他猛然一下子站起,一手就拍到了桌子上,怒道:“罗敖生,你连用刑都掌握不了轻重,你做的什么官?!”
他怒极,抬手就抓起了桌上的茶盏,嘭得一声掷到了地上。
这话说的极重,庭院中的众人听了都是面容失色,脸色难看。
罗敖生跪于勤勉殿前庭院之中,大庭广众之下垂目望地,脸上不透颜色。他身后带了少卿张林和右丞众人,都听见了太子责难的话,脸上俱是又羞又愧,心窝子里一股子怒火翻腾过来折腾过去,直把人都烧沸了。这些人都位于官宦之列,极知官场规则,包括了应付上级和同僚之间,屈诿圆滑趋避之术。由此听得怒斥强忍着这口浊气咽下了,咽不下也得咽。但是诸如一些执事,差捕都却是愤懑上脸了。有怒不可遏、性子桀傲的便抬脸的怒视着勤勉殿内的太子等人了。
罗敖生平日里做事既有法度也有担当,严与律己恩威并施。众人对他极为尊崇。此时人人见他受辱如同身受。
他的心思无人能知,众人猜度不出也不明白他意欲何为?但是那事实却如铁板钉钉无可抵赖。
明明案犯脖颈中有利刃放血的痕迹,身前有喷溅的血迹。罗卿却口称是重刑不禁而死。这,这不是明明睁眼说瞎话么?这祸事旁人往外面推都不及,他却抗下了这不实罪名,即碍了大理寺的清誉,也妨了罗卿本身的贤名。连带着寺衙众人被上司叱骂同僚耻笑脸面无光,这口恶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几个寺衙内的总捕头差官,都怒目瞪着勤勉殿中刘育碧身后的周维庄。众人心里都极明了,这事绝对跟着小子夜半三更夜探大理寺脱不了的干系。
有人心思慎密想的更远。莫非是太子两面三刀,一面装摸做样的请罗卿查案,一面派了谗臣奸细去杀死嫌犯。这东宫之主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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