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吟大骇,直直伸手覆住君笑喉口。君笑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手中招式已老,重重插入步吟手背。
步吟只觉一阵剧痛连心,定眼看去却是一只筷子,尖端没入手几分,红色的血顿时奔流而出。手的痛连到心,终于激发了无比的心痛。他又惊又怒,压着君笑身体,没受伤的左手扬起,重重给了君笑两耳光,然后像疯子一样不停地捶着君笑:“你居然想死你居然要死你居然敢死!楚君笑我今天不让你死无全尸我不姓沈!我到底哪里不好你竟然宁死不要我碰你给我去死去死!”
直到君笑一动不动昏迷过去,步吟又慌了神,抱着他大喊:“我不是真的要你死啊你给我活过来!别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摆脱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房内又哭又叫,房外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庄主,我可以进来么?”
步吟听出是刘三,大喜:“你快进来!”小心为君笑盖上被子,等着刘三进来。
刘三诊得结果是并无大碍,只是君笑强行抑制春药药效,又挨了步吟一阵打所致。步吟下手也算不得太重,养些日子也就好了。亏他当时在门外听庄主大哭大叫,还以为真的死人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又几时看庄主这般失常过?从他把脉开始就一直呆呆坐在床边,只在他说病情的时候用锐利眼神看着他,吓得他心惊胆寒,看完病就以拿药为由赶快溜走。关门时偷眼向后看,好像看到庄主趴在楚六身上。
步吟伏在君笑身上,竟然止不住泪水。他一生顺遂,几曾遇过这么棘手的人。若是平常不知好歹的,杀了就得,可对这人却是伤他都不舍了。刚才若不是气急,他决不会下手打他的——怜都怜不及了。
可他,就是不要他来怜。
手背上的伤忘了让刘三处理下,自己拔下筷子,锥心之痛过后便是鲜血直流,他却只是傻呆呆看着那筷子。
筷子就是平时吃饭用的,沈庄上大多都是武林人士,也没有拿象牙筷子的雅兴,所以都是沉木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感觉。这筷子是极好的木料做的,即使头部被磨得极尖,也丝毫不散不变形。
步吟想起这筷子是君笑在床单下拿出来的,于是到床的另侧掀开床单,翻了几层褥子,赫然发现一堆东西。他盯着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心猛烈地揪起来。
有篾片,有碎竹,有瓷片,甚至有磨得尖尖的细骨。步吟呆呆看着,右手上伤口鲜血横流,滴在床单上和地上。
上次那碎瓷片的事情之后,他命人搜过流夙轩,却没搜得出这些东西来。他平时看君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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