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水雾里。
一步一步,和着心跳的拍子,不快不慢。
伞下少年的面容月牙般的幽白,眉头上的水雾都能清晰可辨。
被雾气沾湿的发丝沉沉的坠着,风雨飘摇。
凌乱的雨点被隔绝在伞外面。
少年慢慢弯腰,伸出手轻轻托起苍魇的脸:“死了没有?”
“你是……谁?”
“这种死法,真不适合你。”
少年笑起来,仿佛午夜间蓦然开启的美梦,花火衍生,罂粟怒放。
“玄清?”
雨点落在纸伞上,啪啪作响。
17扶醉天香是男儿郎
铺天盖地的鸡。
这是苍魇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画面。
桌上有一只烧熟的叫化鸡,盘子底下还撒这些不知名的药材,皮色金黄,浓香四溢。
但那只鸡上面插满了金针。
这是苍魇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二个画面。
那不像鸡,更像刺猬。
何苏叶还坐在桌边很起劲的扎扎扎。
这才是病吧?
“你醒了?醒了就能活。”何苏叶忘了一眼窗外高悬的太阳,“时间正好,吃饭。”
“吃……吃饭?嘶……疼……”苍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整个人头重脚轻,一照到阳光就发晕,差点从床上栽下来。
何苏叶悠闲的拿金针扎着一块鸡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他的态度非常明确。
反正你摔不摔死不死跟我都没关系。
胸口依然疼得厉害,不过比起刚刚被问仙扎个对穿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这里是……白鹤岭?”苍魇低头看了一眼集群围观他睡姿的母鸡,顿时感到压力很大。
“白鹤岭到淄阳那么远,谁有那个闲工夫背着你千里迢迢上白鹤岭。”
“那这里是……淄阳?”
“当然是淄阳。”
天可怜见的,守城的护卫到底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被砖砸了才会放这排山倒海的一群鸡进城!
“那个……何……何……”苍魇对着何苏叶过于年轻的脸思考了半天,无论怎么称呼好像都很别扭。
自在仙翁,何苏无叶。
没有道号,不入法门。
你敢不敢对必须招呼你的人负责点?
何苏叶拈着金针继续在鸡身上扎来扎去:“不必讲究这么多,叫我何医师就好。”
“好,我也不喜欢那套掉书包的玩意儿,就叫你何医师。”苍魇艰难的捂着胸口的伤从床上把腿挪下来,“好心提醒你一句,再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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