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吓它,它只缩了一下、鄙视我幼稚似的咕了一声,仍旧固执地坐在原处。
我不再看它,颓坐地上,身周是自己砸烂的木板碎片,我又发起愣,无意识地睁著眼睛,直到外头有人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
「我的天,戴维,你的前院发生什麽事了?」布莱克先生站在篱笆外的人行道上,他看起来已经在那边站一阵子了。
我思考了问题许久才想到要回答,「噢、噢,因为要整修所以就,先把这些东西拆了。」
「你可真勤奋。」他说著走进前院递给我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我老婆要给你们的,算是平安夜快乐吧,你今天晚上去教会吗?」
「今天是平安夜?」我没有起身仰头看著他,日期这种东西我很久没有注意了。
「是啊,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女人们说要聚在一起做饼乾叫我出来跑腿,连孩子们都带去了,受不了她们吧?」布莱克先生一边调侃妻子跟她的朋友们一边对我挤挤眼,他可不晓得我没有这种温馨的小困扰。
「是啊,受不了。」我虚假的点点头,「女人嘛。」
「就知道你懂,」他微笑著走回外头牵起脚踏车,「所以你晚上来教会吗?」
我摇摇头。
「好吧,如果想吃手作饼乾欢迎过来一趟,别害羞,老兄。」
「我知道了。」我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布莱克骑著脚踏车远去後,我起身回屋子里,经过树旁时卡布走近我咕咕叫了两声。「谢谢。」我对它说,感谢它没有飞走,它转转脖子表示不客气。
我回到主卧室爬上床,思考等等爸妈会从俄怀俄州的老家打电话过来叫我滚回去(他们不是那麽容易放弃的人),也许我该答应,但想到要如何解释我的落单就放弃这个念头,我会跟他们说我很好,霍华也很好,猫咪跟鸟儿们都很好,我们在洛杉矶过圣诞节很快乐。
我开始痛恨这个节日,它放大寂寞,提醒我失去了什麽,要我看著其他幸福渡过节日的人羡慕地咬牙切齿,我想杀了我自己,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做过什麽以致落得如此下场,在死罪的名上要填什麽?
『失去恋人与心,罪证确凿,判处死刑。』
不,只是因为痛苦,所以想死。
胡思乱想中我听见熟悉的猫咪叫声,伊丽轻声叫著轻盈的跃上床铺,用粉色的鼻头顶顶我的手背,我把它抓起来拥在胸前,柔软的猫毛擦过脸颊。
「我该怎麽办?」我问它,声音哽咽,「伊丽,我该怎麽办?」
猫咪只是如往常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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