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声音可以像液体那样变得粘稠,变得湿濡,而男人的声音让舒懿想到了那种液体。
如果他所经历的事情要写成小说,要怎么描述?舒懿忽然想起之前想的开头,在心里斟酌几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开始构思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他要将这个事情写成无可救药的故事,就像他狂热的欲望想要表达的那样:要突兀,惨烈,诡异的温柔而悲恸,最好鲜血淋漓,血肉纵横。
就在舒懿沉思时,出租车忽然停了。和司机谈笑言欢的男人从钱包里拿出钞票,付了车费,然后半拽半拖地将舒懿弄出车子。
舒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拽住男人踉踉跄跄地前行,他的右脚在和地面碰撞时产生刺骨的疼痛,脑子也突然毫无预兆地刺痛起来,险些就支撑不住身子。刚才的短暂休息并不足以让他饱受一下午折磨的大脑和躯体重新恢复活力,所以即便男人让舒懿逃跑,给他这种机会,舒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伸出手将少年搂在怀里,让对靠着自己。目光里却是一片冰冷。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夜风肃冷,空旷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而他们所走的路极为僻静。这是个人烟极其稀少的地方,从不完备的设施中就能看出这地方正在开发当中,整个楼栋除了一个药房和一个超市,就没有其他的店面,此时除了牌匾上的霓虹灯还在发亮,店门早就关了,店内一片黑暗,在这诡异得安静的深夜,像一张饥饿的嘴,或者冷漠的眼。
他们沿着楼栋之间的空地行走,走了少许都没见到一个人。舒懿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的心脏跳得剧烈,后背骤然一凉,然后猛地打了个冷战。
舒懿顿住身子,在男人质问的目光看过来时,硬着头皮凝望过去,然而男人很快就捏到了他的死穴。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右手手指上。
指节上凉凉的感觉告诉舒懿男人还带了其他东西。
“只是修枝剪而已。”男人冷酷的声音极力压低,倾吐的气息打在舒懿右侧的帽子上,“我说过的,你可以逃。猎物不挣扎的话,捕猎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舒懿凝视男人的瞳孔。男人的眼里依旧什么都没有,一片荒冷。轻轻地摇摇头,舒懿表示自己不会逃跑。
男人见此只是勾出一个浅笑,然后带着舒懿楼栋,左转。一排车库赫然出现在舒懿眼前。就在舒懿疑惑的时候,一间车库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几个男人的身影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