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总是在虐待妈妈。”少年的眼睛垂得更低,声音越渐轻飘,“我看到了血。很多血。”
很多很多的血,就像恶魔附着在我的瞳孔,再撕不掉。
沉默,又是长久的沉默。男人在良久的无声后将手放到少年的头上,“我会的——所以,先睡吧。睡着了,就不会疼。”
作者有话要说:
☆、P(三)
P)18(三)
失忆也分很多种,有暂时性失忆,永久性失忆,选择性失忆,局部性失忆,全盘性失忆,金田任不知道少年属于哪一种,但直到少年可以下床,对方的回忆也依旧停留在他抱起对方回家之后。
少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不知道有关名叫舒懿的人的一切,忘掉了“麻木直人”这个写手,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以“素妍”自居。太过无知的少年就仿佛一个孩子——什么罪孽都未曾犯下的,无辜的孩子。
刚刚可以下地,少年就迫不及待地下床,他站在阳台的拉门边,左手放在拉门玻璃上,右手垂在身侧,眼神纯真无垢地望向屋外,青紫伤痕未全消退的脸上带着无邪的笑意,转过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笑。少年穿着男人的T恤衫,因为右脚浮肿而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裤,正用左脚支撑身子的全部重量。
下午明媚的光透过窗户打在少年身上,突然在人物的边缘产生了羽化效果。这画面就像ps过的照片,或者一首遣词太过温柔的朦胧诗,让男人一下子怔在原地。最终男人抖着手从怀里掏出烟盒,想要抽根烟,却发现双手痉挛得连烟盒都拿不出住,将烟盒掉在了地上。
男人的喉头上下滑了一下,干涩地咽口涎水,黑色的瞳孔却越发的缄默和深沉。
“哥哥,我可以去外面吗?”趴在玻璃上的少年继续凝望窗外,没发现身后男人掺杂痛苦的复杂神色,他微微眯起双眼,伸出手戳了戳雕着花纹的玻璃,很快就作出自答,“不可以,外面很危险。”
“对不对,哥哥?”自问自答后少年垂丧着头,问身后的男人。
金田任没有回答,只是问,“你的右手还没有感觉?”
“没有。”少年回答,低下头用左手戳了戳自己的右手,然而右臂完全没有直觉。那从肩膀连接出的右臂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少年的左臂有时候也会没有感觉,偶尔还会产生针刺的锐痛,但持续时间并不长。手指虽然恢复,但崩掉的指甲还没有长出,能看到深色的肉。
“好奇怪,它竟然没有感觉。”少年皱皱眉头,瞥了眼男人完好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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