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一丝阴霾的白,但就是因为太过澄澈而显得毫无生机,死气沉沉。
听到开门声,舒懿将目光从苍白的天空中收回来,病情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猜到对方回来,语气也是平缓冷静:“您是他的父亲?”
谈话双方都知道他是指谁,所以两者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
“对。我是他父亲,刚才的人是我妻子。”对方回答。赫然就是之前在病房,欲言又止的沧桑男人。
“我猜到了。”舒懿冷酷地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不会跟别人说起你的儿子。就像刚才,刚才我不就是那样做的吗。”一边说,少年一边垂下眼睛看向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服,觉得有些刺眼。
蓝色和白色,这两者都是太过干净的颜色,跟他并不相配。
“谢谢你。”男人无声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腰背越显佝偻。
“不用谢。”舒懿笑,“只是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希望能以此和你做个交易。”
男人的瞳孔骤然阴沉,他无声望着病床上笑得有些邪气天真的少年,低声问,“什么交易。”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讨厌医院。“带我回家吧,他的家。”
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视少年,男人得瞳孔变得更加深邃。他从对方的身上隐约看到了某种影子,而这种影子他曾在四年前在长子的身上见过。
那是一种,逐渐崩坏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H(三)
对于自己出院会受到阻挠这件事,舒懿早有心理准备,他只是没想过那个傻呆的忠犬也来掺上一脚。
之所以说对方是忠犬,是因为舒懿觉得郑瀚挺符合他心中忠犬的形象,又二又傻又呆,就像某种叫做二哈的生物。舒懿修养许久的大脑在产生这一想法时开始工作起来:他突然想写关于忠犬和傲娇的故事,这一定能让他想不出与众不同的血腥死法。
然而这个想法最终也只能是想想,他再也不可能彻夜在电脑面前敲打,将自己的内心化为文字,从而安抚那无法安歇的灵魂。
再次认识到这一点时,舒懿冷漠地笑了笑,看了看追到车外的郑瀚。对方在努力拍打着车窗,一边拍一边喊他的名字,而似乎是对方朋友的人就那么慵懒地站在出租车前,穿着深紫色风衣的身躯颀长而瘦削,双眼却是冷冷的。
那是不同于冷酷的冷,沉静而理智,让舒懿蓦地就眯起双眼,有种被挑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