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一番下来,才知,终究不是那同道中人。他习惯这粗糙过活,可那火凛,却是个精致的人,两人,一个云,一个泥。倒是承蒙人家看得起,在一起也算是让他苏白这乡巴佬享过了福了。后来遇到那释慧,说是火凛的有情之人。他心下纳罕,那西山的释慧道人如何就变成如今这风姿卓绝的美男子来。心想,大约是那修道之人,于年岁上已然没有了什么概念了,想要老来华发,也不是不可。毕竟,那般容貌于世,倒是个不小的麻烦。他二人站在一道,真叫个般配,看的苏白也是欣羡不已。
说不难过,倒是假话了。
想到这里,苏白心中一阵酸楚,便是不愿再想下去。喝下最后一口水,起了身,便上路去了。
“阿苏还要往哪里去?”
苏白走了许久,被晒的头晕眼花,听着有人叫他名字,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复又走了。
“怎么,这么久日子不来往了,如今我叫你,你倒是停都不停了。”
这下一听,苏白这才反应过来,真有人叫他。回了身过来一看,不由愣住。
“可是许久不见,认不出了?”
“观,观云?”
“可算是认出来了,阿苏,你叫我好找。”
说罢这话,那观云三两步走到苏白跟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似是要将他揉进骨血中去一般。
“观云,你,你放一放,勒的很。”
那观云只是松了些劲儿来,却并不见放手:“松一松倒是可以,放一放,可是不行。我这好不容易才寻到你的,哪里能够再放手。”
苏白被观云闷在怀中,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倒是可爱:“我也不跑。”
观云呵呵一笑:“不跑也不行。”
“我真不跑,我是专程的来找你的。我那日生了大病,耽搁了找你的时候了,心里已经很是焦急了,如今你竟是寻到了我来,我当然不会再跑到哪里去。”
观云听他说害了病,心里一惊,想到那日,他们跌落下来,以后的事情他便不知道了,如今想来,说是大病,只怕是大伤。
“现在可好了?哪里还有那不舒服的?”
苏白笑话他紧张的莫名,便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都这些时日了,要是还痛还有不舒服的,只怕真就来见不了你了。”
“胡说!”
观云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