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坐在平房顶上等着爸爸回家,亲眼看见他把手塞进街头女人的怀里,和她晃晃悠悠的走进家前面的筒子楼里,这种情景扬帆七岁前在mama的身上经常看见,已经不以为奇,爷爷正在院子里烧火,拄着拐杖到缸里舀凉水,把溢出来的米汤压下去。扬帆兑着凉水把刚出锅的饭喝下肚,跑到街头找余温玩。
余温正在数钱,全都是钢镚,叮当作响,余温欢喜的告诉扬帆,说等自己攒齐一千块钱,交给街头算命的,就可以有户口了,有了户口就可以上学了。扬帆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他看着一桌子的钢镚给余温说;“到时候咱俩一个班,上课说话也方便。”
天渐渐黑了,扬帆说自己要回家了,要不然爸爸该找了,余温不信,说:“怎么可能,你爸这个点还在打牌,哪有心思找你。”
余温领着扬帆走到街道尽头,走进一死胡同里,侧身从缝里穿过,掀开门帘,七八桌打牌的,四处升起的烟让人误以为进了仙境,扬帆捂着鼻子找爸爸,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
余温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杨顺,他正光着膀子,两眼发红,一只手一直搁腿上来回搓,嘴里叼着一支烟,耳朵上还别住一根,他打牌打急了眼,身上的钱都被输了进去。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站在角落里的小男孩,扬帆回头看找余温,有人给余温一笔跑路费,让他去给自己买包烟,余温已经走出了门。
扬帆就这样靠着墙角蹲着,看着屋里来来往往的几十口子人,他们都一样,眼眶发红,嘴里要不哈哈的笑着,要不叽里咕噜的骂着扬帆听不懂的话,扬帆刚从南方来,听不懂北方的话,蹲在角落的他眼眶泛红,想起了mama。
扬帆小脸通红,渐渐的也适应了屋里刺鼻的烟味,小眼望着桌上的每个人和桌下的每条腿,有人的手慢慢伸到下面,摸进碎花裙子里,慢慢的,他们的腿就缠在了一起,桌面上,他们还在若无其事的打牌。
余温买完烟回来,小手捂住扬帆的眼睛,说:不要看了。
余温挨了一顿揍,是扬帆的爸爸揍得,他输光了所有的钱,两眼发红急眼后,扭着余温的胳膊大声呵斥,说:“是谁让你领我儿子到这里来的。”若不是有人拦着,余温的脸又要再次破相。
杨帆目睹了全程,他抱着爸爸的腿喊别打了,可根本没有用。发xiele怒火的杨顺低头抱起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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