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宣麦,宣禾回手在谢呈后颈上推了一把:“小孩子别老想东想西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谢呈说。
宣禾手上动作一点没停,从善如流地说:“行吧,大孩子,出去看看meimei,meimei是小孩子。”
谢呈不开口了,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出厨房。
周讲于站在宣麦背后,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谢呈一眼。没说话。
谢呈踱过去,看到宣麦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认真地看着葡萄树根。
她跟前有一只蜗牛,正顺着粗糙的树皮慢吞吞朝上爬,柔软的头部露出两根黑细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摇动,像是在好奇地打量白天。
“蜗牛爬过的地方亮晶晶的,”宣麦问,“为什么?”
谢呈想了想:“那是它爬过这里的证明。”
周讲于脑子一抽,想起语文课上有一搭没一搭听过的话,点点头装深沉:“对,那是蜗牛活着的证据。”
宣麦不知道懂了还是没懂,问:“活着?那人活着怎么没有这样的证据?”
两个少年一个儿童在秋初的夕阳里一起沉默了。
其实谁也没有探究生命的意思,但随口话赶话就把问题推到这里,因而突然之间都陷入了迷茫。
迷茫这问题,同样迷茫这问题为什么会存在。
宣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里出来的。
三个小的正在发愣,他朝前几步,在种着橘子树的土坑里拔了一棵葱,应了一句:“你下午跟宣鹏打架的时候在他身上挠了几下,那指甲痕就是你生活的证据。”
周讲于哈哈地笑起来。
宣禾笑了笑,又进了厨房。
下午谢呈收拾好了宣麦的书包,就还放在那石桌上,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打开了,面上放着宣麦的语文书。
谢呈随手拎过书来翻开,刚好翻到第二组的第一篇文章,《灰雀》。
课文上小男孩对列宁说:“会飞回来的,一定会飞回来的。它还活着。”
周讲于见他在发呆,饶有兴致地站到他背后,下巴抵在他头顶,看着课文瞎改对话:“孩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