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的灯已经关了。
宣禾站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人来就笑:“问到了没?第一天的语文作业是什么?”
谢呈点点头:“顺着第一篇的字词抄就是了。”
他去堂屋里接着写作业,周讲于跟着坐过去,翘着二郎腿嫌弃:“没见过你这样的第一名,连个作业都记不住,第一天上课就能写不完作业。”
谢呈:“你是不是瞎啊?这不就见到了吗?”
宣禾笑着伸了懒腰出堂屋:“你俩等下早点睡,爱护环境和平相处,趁着今天没作业我要去睡了,累死了。”
堂屋里剩下两个人,秋初的虫鸣比夏夜更显出了寂寂的意味,谢呈写作业,周讲于坐在旁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谢呈心觉有点反常,抬头看到他在看美术书,还是忍不住问:“兰姨跟你说什么了?”
周讲于白他一眼:“写你的作业!”
谢呈挑挑眉,低头接着写,周讲于在旁边说:“她想我了呗。”
兰姨在西容待了三天,从周讲于住到洛花以来,这是她没在家的最长记录。
期间周讲于就一直住在谢呈家,有他催着一起起床上学,虽然变成了七点二十打考勤,但谢呈愣是没迟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