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陌生,到最后谢呈突然有点迷茫,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周讲于长什么样子了。
周讲于的形象在脑海里越来越模糊,好像马上就要忘记,谢呈心里有种预感,忘记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周讲于走了,他在半睡半醒之间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他凝神听了半晌,听到那声音告诉他,周讲于走了就再不会回来。
声音越来越清晰,谢呈骤然觉出难过来,难过到心堵,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却怎么都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窒息感灭顶,胸膛好像要爆炸。
就在他觉得自己再撑不住的那一刻,闹钟响了。
谢呈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喘了几口气,足有半分钟,他才提起力气回手关了闹钟。
已经是早上了。
浑身僵痛,梦里的恐慌还在心口徘徊,他瞪了一会儿天花板,等胸膛的起伏变得平静才起床。
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对谢呈来说是这样。
他开始早起,早到班上人集体惊讶的地步,因为要上晚自习,除了早饭是街口的包子,白天都改在了学校食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