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到院子里来:“四叔四婶儿,你们今天是不是没完了?非要见血是不是?来,砍我。”
随后是哐啷一下刀砸地的声音。
宣麦跑到谢呈旁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朝外看,吓得不敢呼吸。
谢军站在廊下点了一支烟,来拉架的谢叔不尴不尬立在院中间,一脸着急。
等到所有声音终于消失,谢军手里一杆烟尽了。
天色彻底黯淡下去。
谢军在鞋底灭了烟蒂,看向谢叔:“老谢,我们家务事儿,你避避?”
谢叔担忧地看了谢呈一眼,从他旁边经过,到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只能离开。
“关门。”谢军说。
宣芳玲和宣禾进了院子。宣芳玲回手掩上了门,转身的时候她眼里含满泪,凄楚又难以置信地看了谢呈一眼。
不过一眼,谢呈瞬间觉得自己被刺穿了心脏。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王尔德,心觉自己是他笔下那只彻夜歌唱的夜莺,可他的心头血却染不红玫瑰,他的玫瑰此时在远方。
宣禾一直不跟他对视,他于是还能勉力撑着脸上的平和。
谢军走到酒厂里,半晌出来,手里多了一根木棒,是从铲高粱的短铲上拆下来的。
“姑父。”宣禾不由得喊道,着急到几乎不能发出声音来。
谢呈闻声心里一滞,这一回他觉得自己是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钉死他的不是指责不是冤屈不是罪恶,因为无论何时宣禾都不会抛弃他,宣禾始终爱他。
谢军拿着棍子走到谢呈面前,死死盯着他,开口:“宣麦,让开。”
宣麦一向害怕谢军,但是此刻她却拽紧了谢呈的手臂,死活不放,自顾自地摇头:“我不,不能打二哥。”
“麦子,”谢呈忍住为这声“二哥”流泪的冲动,柔声喊,“麦子让开。”
宣麦死命摇头,眼泪糊了满脸:“我不!”
谢军显然没那么好的耐心,下一秒他猛地朝前一步,一把扯着宣麦的领子将人拉开,连带着谢呈都踉跄了一下。
宣麦被粗暴地推到了宣禾怀中,歇斯底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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