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却通了。
“喂?”徐以青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惊喜,“函函……你还没睡啊?”
“嗯。”陶函捧着手机应了一声。
“在干什么?”徐以青问。
“在想你,哥哥。”陶函说。
徐以青笑了一声:“好巧,我也是。”
“明天开始拍戏了吗?”陶函问。
“不是,五分钟后。”徐以青吸了口气,“今天拍夜戏。”
“啊。”陶函愣了愣,“这么晚?”
“导演说我今天状态可以……把时间提前了。”徐以青叹了口气,“我继续准备了,你睡吧。”
陶函张了张嘴,又咬住了嘴唇:“好,你下戏了给我发个微信,我睡着了也给我发。”
徐以青显然没想到陶函会这么说,有些呆楞。
以前他和陶函工作的时候,彼此如果都有事情,三四天不联系是常态,也不会这么黏糊糊地说什么工作完了还要彼此发个微信。
“好不好。”陶函追问。
“好。”徐以青心里有些甜,低声说,“我会发的,快睡吧。”
第18章
凌晨的片场。
导演坐在椅子上给徐以青讲戏,来时第一天,下午坐飞机又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需要在这个郊外取一些景。
“齐止,就是你演的这个角色。”导演用手卷起剧本,在手中敲打着,“这是他失恋后的第一场戏,他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艾滋病后,去医院做阻断和检查,却没有再等结果,一个人回到两人从前一起生活过的老家,他恐惧害怕还失望绝望……”
“嗯。”徐以青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剧本上。
“我把这场夜戏提前,还是觉得你现在疲惫的状态很适合。”导演看着他,“你看,我连开机酒都在明天,是真的需要你今晚的状态!”
徐以青确实疲惫,醉酒疯了晚上,宿醉之后腰酸背痛头还晕,坐了飞机又转车,本来想着进了剧组先睡上一觉,导演看见他乌青的眼圈和疲惫的状态,居然觉得他状态挺好。
“睡饱了你还演什么这场戏。”导演说,“折磨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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