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的领导者，瓦恩。他半长的棕色头发浸透了血水，跪在湿润的土地上，用剑撑着身体。

“为什么！”他大吼着，“你只要用一个魔法，一个！就能消灭我所有的敌人，救治追随着我的人民！克莱伦斯，这就是你的爱吗！”

光耀的龙皇浮在空中，他金色的长发闪闪发亮，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在你离开我的保护，决心拿起剑的那一刻起，我就说过，我不会干涉。可我爱你，我已经为了爱稍稍地越过了那条界限，我赐你刀枪不入的神甲，故意让风打翻装有毒药的碗，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及你的性命。”

“那是你自己立下的规矩！何况，巨龙也没有全部遵守！违反禁令的龙到处都是，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的军队施一个魔法呢？”

“正因为那是我自己立下的规矩，如果连我也违反，我又有什么立场去管理别的龙？瓦恩，你不会想知道，如果所有的龙都参与战争，那会是种什么结果。”

“您真是冷静啊！伟大的龙皇陛下！”瓦恩对他露出惨笑，“我失去了一切，除了我的性命。你为什么不连这最后的保护也一起收走呢？那样的话我也许还能在幸福和荣耀中死去，而不是面临这种局面——我许诺了胜利，许诺了盛世，我得到他们的信赖，我告诉他们说我们拥有龙，最强大的那条！呵！现在他们都倒在这里，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你面前。你不是最热爱人类吗？你不是说你深深地爱着我吗？你如何能忍心看我走入这样的深渊？杀了我吧，克莱伦斯，或者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克莱伦斯看了他最后一眼，缓缓转身飞走了。他记得瓦恩的一切，记得那双棕色的眼睛曾经用怎样热烈的爱来注视他。他的心在疼痛，但他没有回头。

龙皇陛下有一条神秘的画廊，很少有人或龙能进入一观。今天他也独自一龙坐在里面。它似乎无穷无尽，从最前端开始，挂着一个又一个人类的画像。克莱伦斯不喜欢用魔法记录下他们的影像，他喜欢用人类的手拿起画笔，将那些回忆亲手画下来。

人类的寿命总是那么短暂。而他们的爱情并不一定比寿命长久。

他调起棕色的颜料，一笔笔地描绘着瓦恩的头发。有一滴眼泪悄悄地落下来，沾湿了画纸。

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克莱伦斯喜欢让自己的心保持年轻。他像对待初恋一样去对待每一段爱情，他像珍惜每一分甜蜜一样去珍惜每一丝疼痛。他不害怕失去，他只害怕当面对新的微笑时，自己会失去心动的能力。

他很久都没再去大陆。

几十年以后，有一次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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