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自己。
徐雁引孤僻了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安静的不像样子。她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每周往返于学校,医院,家里。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她哥先后打电话给爸妈,告诉他们雁引生病了,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爸妈不以为然,在电话那头大概意思都是说,给了她这么好的物质条件,生活环境,有什么好抑郁的,世界上多的是无父无母,贫困得饭都吃不起的孩子,她到底有什么不知足。
她哥愤怒地把手机砸到地上,她却听到他哽咽的哭声。她哥那么大一个男子汉啊,平时那么骄傲自信的男生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徐雁引在门外不自觉也哭了,眼泪怎么收也收不住,心酸得厉害,想进去抱抱他,想告诉他别担心,她会让自己努力好起来。
她没有,她在门外站了很久,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起床,她试着笑着对哥哥打招呼,哥哥愣了会儿,也笑了。
从那以后,她好像变回了从前的雁引,那个父母还没有离婚,每天嘻嘻哈哈的徐雁引。哥哥不是没有怀疑,带她又去做检查,她笑着说出那些医生想听到的答案。她已经知道怎么答才能显得自己健康。
面具戴的太久,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没心没肺,整天只知道嘻嘻哈哈的活泼女孩,跟很多同龄人一样,不爱学习,吃喝玩乐,有着健康的交际网和生活圈。她甚至喜欢上了一个优秀的男生,他叫齐暮还,长得好看成绩好,会打架,会学习,甚至久违冒出了期待,期待和他做一切情侣该做的那些浪漫的小事。
她好像错了。情侣也会从浪漫变为枯燥,也会从甜蜜的告白变成恶毒的诅咒,也会从互相喜欢到相看两厌。徐雁引简直不能想象,也许自己有一天也会把齐暮还放到仇恨的位置,一提起来就是恶毒的言语,无尽的埋怨。
她不能,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