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奉陪,冷着声音道:“你还带了别的东西?”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我也没打算瞒着你。”孔雀精转头对着窗外,道了句,“进来。”
窗口便飞进一个轻飘飘的身影,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却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邢鬼对鬼魂的味道十分敏感,孔雀精每一次带了魂魄过来,他都一清二楚。化出了原形,邢鬼双翼上的红光映红了女鬼身上的那一袭素白的衣裙。
这是个容易羞赧的女鬼,见着了绝美的邢鬼,她便垂下了头,柔荑似的双手一时也不晓得放在何处。
孔雀精进了房,在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看了一眼羞赧的女鬼,再看一眼邢鬼,他心里腹诽道:“本身为魔,却生得这么一副好皮相,真真是祸害了三界。”
不敢直视邢鬼的女鬼垂着头,良久才讷讷道:“我想知道我前世为何而死。”
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要求,想要知道自己生前是怎么死的。记忆里只有自己身为鬼魂的记忆,只是再也想不起自己生前,为何会死,为何而死,又为何永世不能投胎,只得做一世孤魂?
邢鬼发红的羽翼上脱下一片羽毛,向着她飞去,只是她垂着头,看不到面前羽毛幻化的镜子里的画面。邢鬼提醒道:“抬起头来。”
女鬼心头微微一惊,连忙听他的话抬起头,面前镜子里面的画面将她的视线硬生生地定格。镜子里的那个人是她,虽很久没照镜子,但她还记得那是自己的摸样。
她生在商贾之家,父兄皆是经商之人,虽不是富甲一方,却也算得上当地人尽皆知的富商。只可惜,父亲死后,便开始家道中落,兄长暴戾,又欠下了巨债,后倾家荡产也偿还不起。为保自己性命,便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抵给债主。债主是当地有名的恶霸,生得肥头猪耳不说,还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受城中百姓唾骂。
正是二八好年华的女子,却要嫁给这样的人,受一辈子的苦。她心有不甘,宁死不屈。心若死灰之余,家中一名小厮对她表露心意,并说,愿带她远走高飞,从此相守天涯。
她不做多想便应了下来。出嫁那日,她不哭不闹地上了花轿,外人以为她想通了,谁知在半路,她纵身跳下了花轿,与他约定的小厮赶着马车在不远处接应,两人成功逃脱。
本以为自己脱离了苦海,从此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虽不喜欢眼前的小厮,但比起嫁给那恶霸,她更愿意与这个人做一世平民夫妻。
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那口口声声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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