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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为什么?”
“因为……”
因为直觉?因为第六感?因为薛晴哭喊着要回自己的孩子,那个“小鬼”天天?这一切都无法称为一个可以值得人接受的理由,更不可能成为足以推翻案件结论的证据。
“因为,我觉得那个王宓很奇怪。”
郑枚没回答,只是摆出示意施久往下说的姿态来,像一个老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那个王宓,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母亲。一个差点失去自己最珍贵的孩子的母亲,当她重新找回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应该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王宓在新闻里的那个样子,很奇怪,很……”
“很冷淡。”郑枚接口,“我当时就在现场,这个女人的态度确实很令人费解,而且她的背景也有些……”
“王宓的背景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郑枚摆手:“这是内部资料,不方便让你知道。”
施久坐回去,很有些愤愤。
“不过,有人托我转交一件东西给你。”郑枚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什么放到桌上。那是一个对折的白色信封,郑枚将它推到施久面前,松手。
“这是……”
“我觉得比较像母亲的那个人的口信,当然我已经检查过了,但没看出什么名堂,所以可以交给你。”郑枚起身,“时间不早,我先回局里了,这一顿就当你请我吧。”
说完,拍拍施久的肩膀,走了出去。
咖啡厅玻璃门上悬挂的风铃发出美妙的旋律,然后静止,又响起,再静止。当它第十六次鸣唱的时候,施久终于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结账。”
他说,然后将那张白色信封揣到裤袋里,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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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如同中国大多数的中等城市一样,在日复一日的快马加鞭建设中迅速蝉蜕,舍弃旧有的躯壳,穿上新的衣装,然而,即便如此,总有一部分印迹,在短暂的熔炉时间内,无法彻底改变,而保留着不伦不类的模样。
施久从出租车上下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派颇可称之为悠闲的“田园”景象。
下城区,这里是S市集中建设开发后遗留下来的老城区的下角。在过去,这里曾经是一大片农田,但自从大多数农村青壮年变卖耕地,进城打工后,这里便 成为了老弱妇孺的集中场所。虽然在政府的扶持下也造起了楼房,但因为习惯,家家户户都还保留着种植作物的习惯。小区的公共绿地上西瓜藤与甘薯藤在地面上蔓 延,辣椒株挂着洁白的花朵,底楼住户的后院中则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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