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了。
甚至,他都不想转过头去往鹿诀那张悲怆的脸庞望去一眼。
「不论是为了什么,都不是为了像你这样死去。」
「宫主、你会懂——你会懂得的!一旦你遇到了那个人、你能懂得的!」
鹿诀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虚弱,他的妖力溃散,没剩多少时间,即将化归自然。而本来就是依靠他的妖力维持的血咒偶,现在自然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住原来那副妖美的模样,他的皮肤龟裂溶解,腐败的黑血从细缝里面流出来,肌肉成块裂解,落到地上变成发臭的腐肉,但是鹿诀已经没有力量可以继续维持住他的咒了,只能任由血咒偶这样渐渐回归成原来的模样,就连他本身都渐渐地变得模糊了。
青龙生于水,也归于水,他的妖印既然破了,很快就会消失得分毫不剩。
「我不必懂,也不想懂。」
雪无垠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作为他的回应。
也决定把鹿诀和半夏的一切,留在这片草地上,再也不要进入他的心里。
再也不要进入,他已经用冰雪和荆棘所封存的心里。
但是他离得开半夏和鹿诀,瑀公子这块牛皮糖却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他才往前跨一步,后面瑀公子就跟了上来。
「宫主——」
「住口。」雪无垠不想跟他说话,先发制人就打断他。
但瑀公子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被堵住嘴巴,他就不叫瑀公子了。
柔和的声音仿佛微风,徐徐从后面吹来,任凭雪无垠的心再怎么冰冷,还是被轻轻的敲击。
「宫主,极乐宫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固若金汤,以雪无垠强大妖力守护的极乐宫,为什么竟会毫无征兆的崩塌?
连西域修罗王都无法攻破的极乐宫,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死伤无数、宫毁人逃?
雪无垠为什么会怀着这么强大的恨意?雪无垠为什么会在鹿诀的痴情面前突然失控?
这些问题,都只能用瑀公子的那个问题旁敲侧击,至于能不能够得到雪无垠的回答?雪无垠留给他的,只有沉默如雪山山脉般的背影。
※※※
血咒偶的事情解决了,可城南的事情还没解决。血咒偶的事情,不管是瑀公子还是雪无垠,都没真正伤到,可是雪无垠回到客栈里面以后,尾巴一卷就把整个人埋到了毛皮里,瑀公子怎么叫也叫不动他。
「宫主。」瑀公子从楼下客栈叫了菜上来,看他还窝在房间一角没有动静,试探性的叫他。
没有回应。
「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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