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么?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他说的是鹿诀,也是在说自己。
曾经的自己,耽溺在那样自以为是的错觉里,自甘堕落,终至万劫不复。
曾经有个人,敲开他的心防,住进他的心里,一开始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到最终才发现原来是一把锋利的、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的,从内部把他的心剜开,留下透明而狰狞的伤口,再也回不去从前。
那道伤口,是自己迷失的证据。
剜在心口,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就算再次用冰雪封闭,仍然看得见透明的伤口,仿佛还流淌着宫破那日芬芳的妖血,一次一次提醒着他:此仇不报、不能为妖。
鹿诀太傻,而他醒得太早。
即使这个梦醒是用血淋淋的代价换取,他也不愿意像鹿诀那样,沉溺百年、甚至千年。鹿诀愿意自欺欺人,他雪无垠可不愿意。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瑀公子的视线都没有察觉到,当他从沉思当中猛然惊觉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瑀公子那双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神秘眼瞳。
「……你看什么?」
这么被盯着看终究让他不自在,何况又是被瑀公子这双眼睛看着,总让他害怕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被瑀公子挖掘出来。
把弱点暴露在别人眼中是危险的。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道理。
「看你漂亮呗。」
瑀公子看他要发怒了,从善如流收起了视线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也很难真对他发火。
「你要是高兴了,就劳驾你老人家移动尊驾跟本公子往城南那块凶气冲天的地方绕一绕,我们的约定还作数,本公子随时候着,就等你什么时候高兴了。」
「我就不高兴。你怎么就不去找道上的诛妖师?诛妖师不是挺行的吗?」
「那可要看了,本公子是发善心来着,怕你转不了生,憋屈气闷,所以才跟你谈个对我们双方都好的条件。你这下叫我去找诛妖师,你不想转生了么?」
「你当我不想?要没你横在中间作梗,本宫主此刻早就已经转生了,还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哈哈,梦夏可是我的小厮,真让你抢了他的躯壳,这找谁帮你端茶倒水张罗去?」
「本宫主要能转生,还少得了端茶倒水服侍的属下吗?如果还真少了,端茶倒水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我稀罕么?你实话说吧,这么施恩舍惠的给我,你要什么?」
「唉,宫主你又把本公子想坏了。」
瑀公子摇摇头很无奈:「本公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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