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扫帚才挥了两下,筋骨还没活动开。一抬头,就看到了横着进来的封少爷。身后还有一个同样被人横抬进来的少年。是少爷日前捡回来的一个少年,只知道叫做严火初,卖了自己葬了他爹。
眼珠子险些从有些松垮的眼眶里蹦出来,大扫帚一扔,惊叫着奔到风少爷的身边,开始探鼻息,摸脉搏。
还好,还好,少爷只是昏迷,尚无性命之忧。
封管家差点蹦出来的眼珠子才稍稍回归了正位。宰相被任命去江南一带查贪污,前脚才出门不久,不出半日少爷就掉进了城门外的荷塘,实在有些蹊跷。
莫不是,这是有人趁宰相不在,想要断封家的后?
定是那些贪官听到什么风声,知道自己逃不过国法,想要搞点小动作来威胁宰相。
一向喜欢把小事情化大,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的封管家,双眸子立时升起一团叫做衷心的熊熊烈火。
封府的宅院,分前院和后院。
后院又按照春夏秋冬分了四个小院子,位于四个方向。
封少爷喜欢看花花草草,越缤纷的越好。夏园里奇花异草,可谓是独树一帜,每一棵每一朵,都长到了封水声的心坎上。
闲来无事拿本古籍,找块干净的石头,枕着睡上一觉,实在是一件美事。
庭院中的花香草香,随着小风撩过自己的鼻端,美的封水声几次差点翻身掉进一边的池塘。
在床上足足睡了一天,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封家的少爷就差点把那一口刚顺过来的气息又给打乱。
床边趴着的少年,安静的就像那日自己在街边见到的第一眼。
安静,温顺,却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还记得那天自己路过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眼角恰巧刮进了一颗沙粒。自己揉了揉眼皮的功夫,余光扫到那个跪坐在地上的少年。
脏乱的头发,长长的耷拉在胸口,可以看得出主人努力的束过发,没有成功。后脑勺的发带还缠在里面,若隐若现的绿色绸缎,比跪着的人身上的衣服还要好上几倍。小脸埋的低低的,嘴唇咬的死死的。任周遭的行人对他投出各种各样的目光。他就那么直直的跪着,等着,想着。想着自己一旁的尸体,何时能够入土为安。
夏日的温度有些高,树上的知了叫的都有些筋疲力尽,各自抱着树荫谈情说爱去了。若是不能在傍晚前将自己卖出去,自己的爹,怕是要在街上腐烂掉了。
无奈的抬起了头,正看到一双探究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打量着自己。
“你这是卖身干什么?”衣着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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